”賀雨柔淡然道:“我喜歡冷一點,這裡沒有你的事了,你去忙吧!” 王興應諾著隨即退了出去。
毛神針關好了門,笑咪咪的討好道:“大小姐與令尊賀老英雄的大名,我早就聽說過了,當真是如雷貫耳!我早就……”
賀雨柔本就是身體欠佳,心緒不好,哪有心思去聽他嘮叨。便岔言道:“本姑娘是請你來瞧病的,又不是要你來說閒話給我解悶的?……”
好不客氣的語言,果然是名大氣粗,一個黃毛丫頭都這般橫,那其父更是得了!毛神針不禁愣怔一下,碰了一鼻子的灰。
才知道這個姑娘大大的不好說話,嘴裡不迭聲的稱是。訕笑道:“大小姐,請伸手讓我給你把脈瞧瞧。”
賀雨柔緩緩的伸出了手,毛神針把著脈。片刻神色微變。賀雨柔道:“怎麼回事?”“大小姐請伸出另一隻手” 賀雨柔依言伸出了另一隻手,毛神針把了一會兒脈,收回手來。
賀雨床凝視著他,毛神針又看了一下她的舌頭。這才點頭道:“以大小姐的脈象來看,早應呻吟臥床不起的了,我行醫數十年,尚未見過似大小姐這般耐病的人,真叫我更加的佩服得很!……”毛神針又將賀雨柔凝視片刻,臉上漸漸露出一種,帶有幾分憐惜和幾分敬畏的神色又道:“人人都是血肉之軀,只是氣質不同,人人都會患病,可是忍耐各又不同。人亦如鐵,火練成剛,堅過於鐵,百磨不損,百練成柔,韌甚於剛,百折不屈。大小姐病重如此,而眼眸尚閃光輝,是能聚神。吐納仍均勻不促,是能運氣。唇亦紅潤有澤,是能活血。大小姐若非是身懷絕世武功,且又毅忍過人,焉能有如此堅韌的耐力抗病!……”毛神針說著深深的一聲嘆息又道:“倘若要是換了一個人,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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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雨柔不禁愕然道:“真有這麼嚴重麼?” 毛神針眉頭微皺道:“請恕我直言,我看大小姐你這個病是打心裡起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憂鬱成疾。神思恍惚又受冰寒之冷氣侵襲,堪稱不治之症,十度傷寒。理應清心順氣為主,藥物為輔,方可望痊癒。”“是有些道理!……”
賀雨柔不由一震,暗自驚歎毛神針那高明的醫術和非凡的眼力。她面頰更是緋紅。竟吶吶道:“真的……是這樣麼?”
“不會錯的!……”毛神針老氣橫秋的用手拂著他那白花花的鬍鬚。自信的又道:“老夫幾十年看的病人多了,只是大多數人非藥力能見其效,最終憂患餘生的卻寥寥無幾。大小姐,你可是要做到凡事不必太認真,倘有疑難還須自想自解,不得知迷不返,誤了青春害己性命,豈不令人惋惜!”
賀雨柔輕聲嘆了口氣,凝神一會兒道:“有這等嚴重?就算你說得對,你看我這病要……緊麼?” 毛神針道:“這可全在大小姐你了,你是個明白人。常言說得好‘心病還須心藥醫。’大小姐,你且先說出你心裡的病結,我才能對症下藥。”
她心忖:“想些什麼喲,能講給你這槽老頭聽嗎,真是的!”
賀雨柔的面寵更紅,微微點了一下頭,苦澀笑道:“這個我知道,你既然敢稱毛神針,,你帶針來了嗎?”
她焉能不見他放在桌上的針包,只是想將尷尬的話題岔開罷了。
“帶來了,我先給大小姐施針,然後開個方子,吃幾付藥……”毛神針說著將那綿布針包開啟來,裡面是長短不一的二十四根銀針。
毛神針淨手之後,取針在手道:“大小姐請撲臥在床,方好下針。” 賀雨柔凝視著他冷聲道:“你下針可要特別的小心,要是出了什麼差錯,休怪本小姐手下無情!” 說罷,翻身撲臥床上。毛神針一楞,隨即笑臉稱是。
對方是個坤客,他不便要求寬衣解帶。好在毛神針的針術高明,隔衣認穴,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