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表情呆滯，被禁錮在自己的世界裡，手裡的力道絲毫不減半分。

蘇澤豈蹙眉，用力將王雅的手掰開“阿一……”卻在掰開王雅的手之後，看到了鮮血。

王雅的手掌中有三道重重的傷口，每一道傷口都滲出鮮血。加上握著欄杆的力道太大，讓傷口裂開，流出更多鮮血。更讓人觸目的是，欄杆上的鐵鏽都刺進了傷口的肉裡。

該死的許婕兒！

看到傷口，蘇澤豈便明白，許婕兒竟如此的恨王雅入骨。就連設計自己摔下樓梯的同時，還不忘在王雅的手心處狠狠地劃傷她！

看著王雅手心中的鮮血，蘇澤豈心如刀絞“阿一……”

“蘇…澤…豈……”王雅終於開口。

蘇澤豈立刻對著王雅的眼眸“阿一，我在，我在。”

“許婕兒流血了嗎？”蘇澤豈剛想回答，王雅卻沒給他機會“這些血，夠賠給她的嗎？”

一句話，讓蘇澤豈恨不能用刀子戳自己一萬次！

眉頭蹙成深深的川字，將王雅一把攬進懷中，用力的抱著，緊緊地抱著，禁錮般的抱著“阿一，你沒錯，不用賠給她什麼，是她應該賠給你！”一邊說著，一邊撫著王雅的背安撫著。

“不是我……”王雅終於肯為自己說句話了。

“我知道……”

“我沒有推她……”王雅依舊不肯流下眼淚。

“我知道……”

“是她抓著我不放……”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蘇澤豈的心被刀子狠狠地反覆戳著無數遍。

“那……為什麼……就那樣走掉……”王雅倔強的不肯哭，即使眼眶泛紅到充血，就是不肯流下一滴淚。

蘇澤豈當時的‘顧全大局’在王雅的眼裡，是冰冷的背影，責怪的背影，真情流露的背影，讓王雅覺得自己被毫不猶豫的丟棄。她沒有自信，甚至是自卑，許婕兒在蘇澤豈身邊這麼多年，彼此是有感情的，她自卑的不確定自己在蘇澤豈心裡的位置。或者說，許婕兒在蘇澤豈心裡的位置是否低於自己。

她質疑著……

王雅的話，讓蘇澤豈語塞的厲害，如鯁在喉的刺痛著，吐不出半個音節。

蘇澤豈每到這個時候，都詞窮的厲害，也無力的厲害，只有在王雅面前，蘇澤豈才會覺得自己的無能，才能體會到手足無措的感覺。

“阿一，對不起……我只是想先救人，沒想其他的！相信我……”蘇澤豈心慌得很，這樣的王雅，讓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距離感。

緊緊地抱住王雅，眼睛裡冒出噬人的火焰。

許婕兒，如果我與阿一之間因此出現了裂痕，我必定會讓你付出相應的代價！

“阿一，今天不管誰摔下樓梯，都會被第一時間把人送去醫院。這跟誰挨摔，誰看到，沒有關係。即使今天不是我，是別的人，也一定會第一時間先將許婕兒送去醫院。”蘇澤豈努力組織著自己的語言。

王雅眨了眨眼，似乎將蘇澤豈的話聽了進去。

“我看你牢牢地抓住了欄杆，穩穩地坐在了這裡，確定你是安全的，所以我才放心的帶著許婕兒離開。我真的不知道你也受傷了，我真的沒想到許婕兒竟會弄傷你……對不起阿一，我沒有拋下你不管……真的……相信我，阿一……”蘇澤豈從來不屑向誰解釋什麼，面對王雅他卻感到慶幸自己能有這個解釋的機會。

聽著蘇澤豈的話，感覺到他胸口傳來的心跳聲，她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不可以……再……離開我……”王雅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像是索要一輩子的許諾，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何會這麼介意，又為何這麼害怕看到蘇澤豈的背影。

“好，好，好，我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