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豈,我和你爸沒打算瞞你什麼,只是當年你還小,又病的那麼重,怕你接受不了,所以一直沒跟你說。”許國嚴緩緩開口“當年你媽被疾馳而來的汽車撞飛,導致失血過多,搶救無效身亡。而撞死你媽媽的那個肇事司機……是個有精神病史的男人。”
“精神病史?”蘇澤豈難以置信,想了想後開口“也就是說那個肇事者並沒有被判死刑?”
“是。那輛車最後是在一個郊區的一片空地上找到的,車子栽進了一個大泥坑裡拋錨了才停下來,而那個肇事者也因為撞擊過猛昏迷了。等他醒來後,因為受驚過度,什麼都不記得了。”許國嚴道。
“那他現在在哪兒?”蘇澤豈問。
許國嚴皺眉,聲音低沉“他……失蹤了。”
“失蹤了?!”蘇澤豈不可置信。
“是,因為他有精神病史,審問的時候什麼都問不出來,又沒有實質的證據證明就是他開車撞死人的,所以沒辦法定他罪,只是將他看押在精神病院裡。可沒過幾個月這個人就失蹤了,警方也一直在通緝這個人,這麼多年你爸也一直派人在找他,但都沒有訊息。這個人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無影無蹤。”許國嚴答道。
“怎麼會這麼多年,連一個瘋子都找不到?這事太過蹊蹺!”蘇澤豈皺眉。
“哼!”蘇倫一聲冷哼“壓根不蹊蹺,這就是一場蓄意謀殺!只不過我們沒有證據,即便知道兇手是誰,我們也奈何不了。”
蘇倫眼底的怒火毫不掩蓋,怒視著前方,彷彿兇手就坐在他的對面,下一秒他就會伸出雙手掐死那個兇手一般!
蘇澤豈看出蘇倫眼底的怒氣,眼眸低垂“這麼多年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當年那個瘋子一問三不知,問什麼都不知道。事故地點也沒有監控,也沒有人肯出來作證,整件事,除了那個瘋子,沒有半點線索。”許國嚴道。
蘇澤豈單手搓著手指,深吸一口氣“和我媽有仇的除了朝月琴沒有別人,一定是朝月琴殺了我媽,沒有人比她更恨我媽!”
“我們都知道是朝月琴,我和你嚴叔也認定了是朝月琴,但我們沒有證據。整件事中所有我們知道的線索,都與朝月琴沒有半點關係。我們根本無法指證她!那個瘋子是關鍵,只有找到那個瘋子才能查清一些事情。”
“可他是個瘋子!他的話能信嗎?就算我們現在找到他,他就一定能清醒的回答我們的問題,替我們作證嗎?”蘇澤豈滿臉的疑慮。
“小豈,你相信一個瘋子能開車嗎?”蘇倫看向蘇澤豈。
蘇澤豈看向蘇倫,似乎明白蘇倫要說什麼。
“你媽出車禍的那段路況,人不多,但也是有行人的。可這一路,都沒有出現交通事故,唯獨你媽被撞。而你媽出事之後,那輛車開到了郊區都沒有再出現一起交通事故。你不覺得這很不合理嗎?這根本就是衝著你媽一個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殺死你媽!”蘇倫道。
“既然有這麼大的疑點,為何警方查不出兇手?”蘇澤豈問。
“警方講究的是實質的證據,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談。另一方面是背後有人在干擾!有人叫停了這個案件,不然一個瘋子怎麼會憑空消失這麼多年都找不到?”許國嚴道“當時你爸只是個傀儡總裁,雖然蘇氏已經步入正軌,但是掌權的還是朝家。我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小小的特助,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這麼多年過去了,現在再查這件事一定是困難重重。”
蘇澤豈皺眉“那你們怎麼確定那個瘋子只是失蹤了,而不是早就被人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