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躁動不安的痋蟲便命喪黃泉,被母痋輕而易舉的咬死了。
緊接著,母痋更是沒有半分停歇之意,一口接一口地將那小蟲子吞吃入腹,直至點滴不剩。
自來到極樂塔,除了術師風阿盧也就是床上那具白骨的腦髓以外,母痋已經近百年沒有進食了。
這一隻小蟲子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好歹也是食物,母痋自然不嫌棄。
做完這一切,母痋又晃晃悠悠的飛回已經破損的羅摩鼎中,趴下不動了。
礙於主人的後裔在,母痋乖乖的回到羅摩鼎頂中休息,沒有鑽進另外兩人的腦子裡,吃掉腦髓。
這所有事情的發展速度簡直快到令人瞠目結舌,彷彿只是眨眼之間,便已塵埃落定。
在場的三人完全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笛飛聲體內居然隱藏著痋蟲!
李蓮花有些震驚,他實在難以想象,到底是什麼人?能給如此強大的笛飛聲種下痋蟲。
而笛飛聲平日的表現,一點也不像是受制於人,反而囂張的沒邊了。
要知道,他們可是一路同行許久,朝夕相處之下,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任何異樣之處。
甚至斯內普曾多次給笛飛聲把脈,也沒有察覺到他體內痋蟲的蹤跡。
這究竟是因為痋蟲太過隱匿難以被發現,還是說笛飛聲將痋蟲壓制的太死了呢?
此刻的李蓮花,有些複雜的看了笛飛聲一眼。
壓制的那麼好,肯定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
或許在笛飛聲很小的時候,這痋蟲便在他體內了吧?
李蓮花想起,自己還是李相夷時曾探查過笛飛聲的來歷。
他來自西南的一處專門培養死士的隱秘之所——笛家堡。
這種手段,果然是訓練死士殺手的常用之法,只有完全被掌握的刀,用起來才會放心。
難怪笛飛聲總是不停的在練武,或許就是為了能早日衝破痋蟲的束縛。
他暗自懊惱,責怪自己為什麼沒能早點察覺到好友身體裡的異樣。
難怪一向對外物不上心的笛飛聲,那麼急切的要找到業火母痋。
他不禁反思起來,是不是平日裡自己對朋友的關心實在太少了?
李蓮花深深地嘆了口氣,心中充滿了自責與懊惱。
“你又在瞎想些什麼?”
似乎看出李蓮花在自責,笛飛聲不爽的打斷他的思緒。
“我還以為需要悲風白楊突破第八層才能解決這該死的蟲子,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笛飛聲完全不知道李蓮花在自責個什麼勁兒,這本來就是他自己的事兒,他體內的痋蟲又不是李蓮花種進去的。
冤有頭,債有主。
現在,是時候回去報恩了。
“這蟲子借我幾天,之前說好的。”
沒想到被咬一口就輕鬆解決了這麼多年的心頭大患,笛飛聲看母痋的眼光更熾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