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韓興一下抓住胳膊。
武筆也不示弱,右手糙起一把椅子想要衝過去,結果被鄧浩然一把攔住。
兩個人行動受限,唇槍舌戰卻仍在繼續。
“看我不打爛你那張臭嘴,奇臭無比!”
“你才大禍臨頭,你禍不單行!”
“夠了!有理不在聲高,你們倆都閉嘴。”鄧浩然大喝一聲,“真相是刪不掉的,我們的法證可以將錄影帶還原,到時候是誰動的手腳自然真相大白。當然,如果現在有人願意坦白,我們一定從寬。”
兩個人好像根本沒聽到他的話,彼此仍怒目而視,以一種不共戴天的眼神。
“經理,我們得把整套監控裝置帶回去。”
“沒問題,鄧隊長。”
“到時候,如果有任何發現,可能還得請幾位協助調查。”鄧浩然說完有意分別看了大霍和武筆一眼。
“剛才警官都說了,抗拒從嚴,識相的就趕快老實交代,省得警官們費事。”武筆衝大霍喊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少在那賊喊捉賊。”大霍回敬道。
“行了!還嫌丟我的臉丟得不夠啊!都給我滾回去。”沉默已久的經理終於爆發。
“經理,今天又是我們倆值夜班。”大霍說。
經理看了一眼手錶,臉上露出狡黠的笑。“時間還來得及,你們倆趕緊出發吧,可能還趕得上球賽的開場哨。”
鄧浩然讓韓興和史明珠用警隊的麵包車把監控裝置送交法證部門,接著只剩下他和龍熙蕊兩人。此時,兩個人不只是一個警察和一個私家偵探,更多的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頭頂的夜色顯得寧靜而安詳。
“我送你回去吧。”鄧浩然拉開了他轎車的車門。
她回以月光般爽朗的笑容,告訴他她沒有拒絕,更使他的身體無法拒絕一種如願以償而怦然心動的快感。
車速很慢,彷彿這樣可以把時間拉長一點,而略顯尷尬的沉默似乎令時間更顯漫長。
夜瞳消失已久的電子音在她耳邊響起。“希瑞,他不是在等著跟你說晚安吧。剛才又天使又魔鬼的,花言巧語上天入地,現在變啞巴啦。”
“別多嘴。”她聲音很小,但不可避免地讓他聽到了。
正準備開口的他一臉疑惑:“但是至少我應該問上一句你住哪裡吧。”前方是個丁字路口,剛好後面有車在鳴笛催促,他不得以選擇了右轉。
“百卉林,是在另一邊。”她說完扭過頭,又聲音極小地說,“被你搞砸了。”後一句是說給夜瞳聽的,但還是沒逃過他機敏的耳朵。
“當年哥倫布就是因為走錯了路,才發現了新大陸。既然浪費了你的時間,不如找個有意義的話題贖回這些時間。關於那段消失的影像,你有什麼看法?”
“sorry!”
“好像該說sorry的人是我。”
“好吧,讓我們言歸正傳,如果兇手只是一個人,那便不是大霍或武筆。”
“理由?”
“他們倆看上去像骨科醫生嗎?”
他笑著點頭。
“他們倆想掩飾的只是工作上的失職,而不是真相。還有一個更有說服力的理由可以證明他們倆不是兇手,以後再告訴你。”
聽到“以後”兩個字,他先是有些心急,但隨即開始竊喜。
“兇手出現以後,他們倆應該都睡著了。但如果是兇手自己做的手腳,完全可以直接偷走監控錄影帶,而沒必要也沒時間只刪除那段影像。”
他佩服地點著頭。“所以你認為兇手不只一個人。”
“同樣的道理,如果大霍或武筆是幫兇,可以偷走或者乾脆毀掉錄影帶,不需要只刪除部分影像,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