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到周正琿身後,有周一琅跟著,幾個男人是邊走邊談,一下子就坐到了丈夫的旁邊。
那邊是男賓區,範紅姍怎麼也不可能跟到那裡頭去。
那麼,範紅姍去哪裡了?
嚴錦姝擰起眉頭,四周圍打量了一圈,卻無果。再轉回男貴賓區時,卻看到週一琅似是同樣在尋找著他妻子的身影,正好對上了嚴錦姝探究的眼神。
“么妹,你使侍應去找找,看看范家姐姐去哪裡了。”嚴錦姝當即對著同樣擔心的小姑子吩咐。
“好噠,我馬上去。”謝景紫站起來,走到一角,招過來老管家,對著她耳邊細語吩咐了幾句,剛說完,週一琅就已經來到她身邊堵住她了。
“弟妹,你可有看到紅姍她人?”週一琅一看到謝太太和這弟妹的互動,立馬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範紅姍性格是如何,他可能不太瞭解,可是他的妻子,肯定是沒有膽子跟他對著幹的。
那麼,他說讓她回來好好待著,肯定也不會陽奉陰違來懟他的。
因而,他一回到大廳,就是本能的了眼謝太太所在的方向,沒想著,居然沒有看到妻子的身影不說,還看到弟妹臉色不太好的跟謝太太在商量的樣子
“琅哥,不好意思,我也是剛剛發現,好久沒見到嫂子了,從她陪著我三嫂上洗手間到現在,快有一個小時了吧,我沒見她踏進宴廳來。”
謝景紫一邊說,一邊舉起手錶看了下時間,很是嚴肅的回道。
眼睛還時不時的盯著自家三嫂,三哥可是說過了,讓她好好看住三嫂,不許放她一個人獨處。
“弟妹,你嫂子應該消失了二十三分鐘左右。之前我們在副樓的樓梯間裡聊了會兒,之後因為老爺子招喚我,我就先一步離開了。”
“好,只要還在周家,肯定能找到的!”謝景紫安慰的勸了一句,又招來另一個管事人,依著週一琅的話再下了幾句吩咐。
嚴錦姝耳尖,小耳朵微微動了一下,再加上兩人站的方向正對著她,她能透過唇語來算計他們言談了什麼話。
範紅姍居然沒有回過來宴會廳?還消失了二十三分鐘?嚴錦姝本能的在宴廳裡尋找嚴錦嫻來,卻不想,見到她跟一箇中年婦人談談笑笑的從衛生間的方向走出來。
咦,半個小時內,連上兩次廁所?腎虧?
卻不想,嚴錦嫻居然還理所當然的隨著那婦人,來到嚴錦姝的斜對面。
一股極淡的血腥,漸漸的飄散開來,嚴錦姝杏眼直視著嚴錦嫻,卻見她對著自己淺笑點頭。
那婦人似是看到了嚴錦嫻的動作,這才抬頭看向嚴錦姝。
“她是?”婦人的聲音透著明瞭的疑惑,雖是問向嚴錦嫻,卻是就等著嚴錦姝自我介紹般。
嚴錦姝餘光打量了這個婦人一眼,精緻的髮型,如今嚴冬,來此的女人基本都著貂皮大衣,這個年代衣服裡,最貴重的也就來來去去這麼幾樣。
只是婦人身上的不是上等的白貂皮,而是帶灰的貂皮大衣,裡頭一身火豔的紅,臉上面板一般,略帶黃,便是上了妝,亦掩不了歲月的痕跡,粉妝之下透出一些褐斑。
身材正好,不肥不瘦,只長得略為嬌。小,坐在嚴錦嫻身邊還矮了半個頭,眼睛不大還是大小眼,再配上肉鼻薄唇的,顯得刻薄勢利。
“陳阿姨,她是媽媽的親生女兒……”嚴錦嫻的聲音失落地透了過來。
嚴錦姝聞言,大約知道,這個婦人是戚春蘭的朋友吧。
“哦~”陳阿姨望了眼無動於衷的嚴錦姝一眼,臉上就露出了不喜,拍拍嚴錦嫻的小手,安慰道:
“小嫻別傷心了,等你。媽媽和弟弟從國外療病回來了,阿姨再勸勸你。媽媽。到底是在身邊養了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