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知趣地給沈瑾臉色瞧。
其實真要說起來;別說沈瑾如今記名孫氏名下;為四房嫡長子;就是沈瑾依舊是四房庶長子;身份也不比旁人低什麼。
即便族兄弟咬著“嫡庶之分”想要輕賤沈瑾;也要看看是不是有那個本事
沈瑾即便是庶出;可生母出身書香人家;親生舅舅如今是官身;自己又爭氣成了秀才;是同輩中的佼佼者。
如今當年族學中的孩子也都長大了;大家都曉得人活著不能隨心所欲;否則他們也不會都一窩蜂地過來親近沈瑞、沈珏兄弟。
如今沈瑞既是肯親近沈瑾;旁人就也乖覺;一口一個“瑾大哥”的叫起來
沈瑾並非不通世事的性子;之前與族兄弟們不親近;一是因專心讀書;沒有心思用在人際上;二是少年氣盛;骨子裡多少有些傲氣;知曉族親對自己身份的挑剔;不愛去貼旁人的冷臉。
如今有沈瑞做橋樑;族中兄弟主動示好;沈瑾便也接了。
沈全念著昔日情分;對於沈瑾現下處境早就看在眼中;心中、不落忍。眼見沈瑞似乎有心促進沈瑾與族兄弟的關係;沈全自是樂見其成;也在旁邊打邊鼓。
一時之間;大家的氣氛倒是熱絡起來。
沈寶性子寬和;且有幾分內秀;說起書畫來;倒是也能與沈瑾說到一塊去;道:“前些日子在某世兄還見過族兄畫作。”
沈瑾淡笑道:“不過是早年同窗遊戲時所做;讓寶哥見笑了。”
只有沈琴;是嫉惡如仇的性子;因心中對沈瑾成見已深;始終離的遠遠的;只跟在沈珏旁邊說話。
還有沈珠;雖說今日也隨眾族兄弟過來;卻無當年張揚;混在人群中;寡言無語。早年圍著他奉承的族弟們;如今都是不冷不熱。
誰讓前年三房分家失了公道;使得其他房頭對於三房大老爺這一脈多是敬而遠之。對相依為命的手足兄弟都能不厚道;何況尋常族人?還有就是沈珠在京城之事;也漸次傳開;使得大家心中忌憚。
加上沈珠雖是秀才;卻是歲科考試等次都不好;前程無期;大家言行中不由自主地就也帶了幾分輕視。
沈全見沈珠處境尷尬;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上前。
三房如今既打著二房主意;自己還是敬而遠之的好。否則以三房老太爺的厚臉皮;直接攀附不上二房;說不定就要揪著五房與瑞哥的親近關係;回頭來難為五房了。
五房雖不怕他什麼;可到底老爺子輩分在哪裡擺著;起了糾紛也讓人難受
等到一行人回到城裡時;正好是午飯飯時。
郭氏早就吩咐廚房預備了素席;也沈珏都無需避諱;眾族兄弟就都在五房留的飯。
用了午飯之後;眾人方各自散去。
沈瑾沒有回去;而是被沈瑞留下來說話。
沈瑞是想到上輩子的事;拿不準歷史到底會是遵循上輩子的軌跡;還是會有變動;有些心驚了。
沈瑾到底是做了官給嫡母請了誥贈;還是無子早夭;使得孫氏斷了香火?
對於旁人來說;不管如何都不相於;對於沈瑞來說卻是無比重要。
“本不該我多嘴;只是全三哥與沈珠都與瑾大哥同齡;今年都要成親;瑾大哥這裡是不是也當想想成家的事?成家立業;成家立業;家中有了嫂子;安排瑣事;瑾大哥也能不為庶務分心。”沈瑞帶沈瑾去了客院;打發旁人下去;獨兄弟兩個說話。
沈瑾聞言;面色不由變得蒼白;露出幾分苦笑道:“老爺與新太太不在松江;無人為此事做主……”
沈瑞皺眉道:“瑾大哥真的放心將婚姻大事交給老爺與邵氏安排麼?”
因沈舉人那般奇葩人品;沈瑞實不能相信他會為沈瑾尋一門好親事。那樣對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