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喜妹咕嚕著眼珠子,抿著嘴笑。
韓知魚自言自語道:“小鬼頭,說不得你投錯了胎呢。”
喜妹笑道:“哎呀韓少爺,你要是喜歡帶她去吧。這丫頭可能作了。”
韓知魚拖著丫頭道:“丫丫這麼小,怎麼作呢?”小丫頭吮著自己的舌頭,發出嗯嗯呀呀的聲音。
正說著,韓知魚“哎呀”一聲,“尿了!”
喜妹忙把孩子從他懷裡接過來,給她換尿布。謝重陽便請韓知魚幾個去外面書房裡喝茶,然後等著吃飯,順便也提醒他最近自己知道的一些關於韓四少等人的事情。
歲月無情
韓知魚對這些並不上心,以他的個性,兄弟若友愛也罷,若不好大家便各活各的,他不會去奉承自然也不稀罕他們在眼前晃悠。聽謝重陽讓他有機會多跟著四少學習如何打理家業,請四少多多幫忙,韓知魚便不耐煩。
他跟謝重陽說了一會兒話,又去逗逗丫頭,便領著兩個小廝告辭。
喜妹看謝重陽的臉色,“他聽不進去?”
謝重陽嘆了口氣,原本想讓韓知魚跟四少走得近些,一是知己知彼,再者也算是告訴他們韓知魚對家裡的事情並非一無所知,也讓韓四少收斂一點。可看樣子……
喜妹笑了笑,“他便是這個個性,一時間也改不了。否則以韓夫人的為人,怎麼可能教出這樣單純得有點痴的兒子來?”
臨走去考試的時候,喜妹和謝重陽擺了桌酒席,請了要好的朋友。恰好四少處理生意的事情回家,謝重陽便親自去請了他,知道韓知魚不喜歡這樣的熱鬧,便沒請。韓四少來的時候如眾星拱月一般,雖然沒有韓知魚那般出挑的相貌,但氣質溫雅,舉手投足都有一種親和力,讓人不由自主地便想與之結交。劉妍玉打扮得精緻不露俗氣,走在他的旁邊,如一朵嬌豔的凌霄花。
韓四少送了謝重陽一方上好價位的端硯,給小傾的是做工精緻的金手鐲,喜妹是一匹他自己作坊織出來的羽紗,另外各人都有禮物。他為人謙和熱情守禮,與人一見如故的樣子,讓初見他的人也沒半點拘謹隔閡。若不是早就私下裡打聽過他的一些事情,再有謝重陽跟她說過的話,喜妹便真的如家裡大嫂二嫂那般,以為他是個絕世少見的好人呢。
他越是這樣,喜妹越是擔心。
那邊韓四少跟謝重陽說家下人都去忙別的,這次他獨自一人上路去安州,希望與謝重陽同行。還想讓謝重陽去他在安州的幾家鋪子看看,屆時再談合作的事情也便宜。關於上一次肚兜的事情,絕口不提。
合作的事情謝重陽早就跟喜妹商量過。除了跟周家合作的不能外流,自己錦繡坊的貨自然是最好遍地開花,流傳大江南北,終有一日,也能像其他大布商那樣名揚海外。
既然要做生意,有時候就不能太任性,合作也能讓他多瞭解韓四少的處事行為,做到心中有數,不至於將來被迫打交道的時候一頭霧水。
他鮮少給作坊決定什麼,只要提議的,喜妹都會照做,只因他不開口便罷,一開口都是思慮良久,切實可行的。
現下天氣暖和卻不熱躁,喜妹坐月子非常舒服,每日除了逗逗女兒便跟來陪她的女人們說說笑笑。想起謝重陽走之前再三叮囑她月子裡不許動針線不許看書寫字不許沾涼水不許吃生冷食物不許生氣不許吹風不許……她便笑。他趴在她耳邊嘀嘀咕咕一晚上,也不怕她月子里耳朵不能累著?
轉眼出了月子,謝家給第一個孫女辦滿月酒。正是農忙時節,有些親戚也脫不開身,或者託人捎來禮物或者百日的時候再來。
謝婆子高興,要抱著孫女給她老姐們兒看,喜妹想那些婆子手粗氣重的,又喜歡在嬰兒臉上胡亂親,摸來摸去,便不太樂意。
小傾雖然才一個月,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