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的燈正亮著,他一邊掃視著評論一邊掏鑰匙開門,剛拉開門,明亮的燈光就迫不及待地從門縫中鑽出來迎接他。
溫雁北一進門,連鞋都沒換就張口喚道:“阿疏——”
正巧喻疏結束所有工作從書房出來,聽到他回來的動靜便語氣愉悅道:“你回來了。”
見她從書房裡出來,溫雁北換了鞋摘了領帶,哼哼著說:“喻大佬還沒睡啊。”
一聽“喻大佬”三個字,喻疏就知道不妙。
相處七年,喻疏早已摸清溫雁北的脾性,一旦他學著粉絲叫她“喻大佬”,基本上就是看到她的緋聞訊息吃醋了。
這其實是喻疏去年才發現的,彼時她參加同學聚會,出門的時候看到人崴了腳要摔倒手便順手扶了把,沒想到當天晚上就上了熱門,後來她才知道她扶的那位正是彼時正火的小鮮肉。
第二天早上喻疏一睡醒就看到素來溫柔體貼的男友沉著臉盯著自己,一邊陰陽怪氣地學著熱門評論叫她“喻大佬”。
喻疏那顆值錢的腦子迅速轉動起來,她立刻想到近些天可能接觸到的人,面上不動聲色冷靜地說:“我前天去歡坊給你買點心碰到了江眠。”
話音剛落,溫雁北的臉色回暖,伸手抱住她,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蹭了蹭,聞著熟悉的淡香心滿意足地哼唧唧:“那個點心好吃,我還想吃。”
喻疏順勢摸了摸他精心打理過的頭髮,摸到一手定型水後悄悄挪開手,淡淡道:“嗯,明天給你買。”
溫雁北幾乎是下一秒就抬起頭,垂眸看著她摸過自己頭髮的手微微眯起眼,語氣沉沉道:“你是不是嫌棄我?”
喻疏皺眉,還沒說話就聽到溫雁北控訴道:“你果然變心了,你之前還說要看著我拿獎,今晚的頒獎典禮你卻要開會,這些我都理解,畢竟你要工作。可是你竟然連我頭髮上抹了東西你就不願意摸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聽到他的控訴,喻疏敏銳地指出一件事,“你以前每次和我見面都打理的很乾淨,從來都不會擦這種定型水。”
溫雁北鬆開手目光深沉地看著她,幾乎是嘆息著說:“所以你不否認你變心了?”
“……我沒有。”
“呵,騙子。”
第2章 禮物
體內的生物鐘讓喻疏在清晨時分就睜開了眼,按照溫雁北的話,她自律到可怕,這在某種程度上也使得她較同齡人顯得更沉穩老練。
相比較而言,喜歡睡懶覺還愛賴床的溫雁北比她更具有這個年紀的朝氣活力。
溫雁北半埋在枕頭裡吐息平穩而輕微,即便是在昏暗的環境下,喻疏也能想象他的臉上應該透著健康的紅潤色澤。
喻疏靜靜地看了會,輕手輕腳地下了床,熟練的動作絲毫沒有驚擾到床上的另一個人。
繫好腰帶後,喻疏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臥室。
她今天要確定最後的收購方案,剩下的就能交給她的下屬。下午她還有三個採訪,等到五點的時候還要去電視臺錄製經濟節目,若不是她推掉了那幾個飯局,恐怕這幾天她都不能回家。
喻疏剛坐上車就開始聽助理原睿澤的安排報告,原睿澤早已習慣自家上司冷氣四溢,他以前聽到別人說冰山御姐還興致勃勃地參加討論,現在就只剩下不屑了。
當你遇到真正的冰山的時候,你只會因為她冷漠傲然的氣勢所震懾折服,根本不會注意對方的容貌如何。
喻疏就是其中的典型和代表。
“昨天關朗先生晚上同我通話,他想約您去S市看巴塞洛謬的畫展,您意下如何?”原睿澤不偏不倚地陳述著。
作為喻疏工作上最熟悉的人,原睿澤對自家上司的人際關係非常熟悉。
比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