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急。”
劉洪緩緩起身說道。
“為何?”
摩訶羅闍·笈多急忙問道。
他都做好決意,為何劉洪反而不簽了?
“急什麼?”
劉洪朝著堂外招手,淡淡道:“你先要說一說你們有什麼,由典客司登記造冊,然後禮部提交門下議政,才能經由廷議決策,弱國沒有資格成為大漢的附屬,所以每一份朝貢盟約,都是陛下給予外邦的恩賜。”
“多謝大人。”
摩訶羅闍·笈多起身恭拜。
大漢的強大,遠超過他對於帝國的認知。
弱小的國度,連被大漢視為臣國的資格都沒有,這是何等的風姿啊!
“再議吧。”
劉洪微微一笑,說道:“某要去處理撣國之事了。”
“諾。”
摩訶羅闍·笈多做了一個漢禮。
與此同時。
弘農王府之內。
劉協徘徊在堂中,眼中滿是驚懼。
劉辯翻看著兵書,無奈道:“協弟,你轉的孤眼暈!”
“王兄。”
“你到底在做什麼?”
劉協雙手抓了抓頭,崩潰道:“當年是你在父皇帝骸面前說的,莫要爭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為何你要領軍去平定林邑,難道不怕被荊揚不臣裹挾?”
“不怕。”
“唯有一死而已。”
劉辯眼中閃過一絲狠意,說道:“陛下需要宗室,更需要能為大漢開疆拓土的宗王,你我若是降爵為侯,便只能等陛下的親子領軍了!”
“那就讓他們去。”
劉協紅著眼揮手道:“這大漢是父皇禪位於陛下,未來宗室皇子才是受益者,王兄為何要去搏命。”
“啪。”
一聲巨響過後。
劉協的臉頰上,浮現一片紅腫。
“記住。”
“長兄為父,勿要失儀。”
劉辯揉著發麻的手掌,冷眼呵斥道:“當年父皇為帝,宗室之人皆如你這般想法,是太上皇,是陛下披甲,於禍亂中撐起大漢一朝,你如今是陳留王,縱然降為列侯,依舊受著陛下的恩賜,大漢百姓的供養,這幾年的公羊白讀了嗎?”
“王兄?”
劉協捂著臉,淌下淚水。
曾養在道人家的兄長,竟然抬手掌摑了他?
“你謹記。”
“我們封王侯,是陛下的恩賜,是父皇的遺澤。”
劉辯抬手擦了擦劉協眼角滑落的眼淚,鄭重道:“新宗封制度,除卻大漢儲君之外,連陛下的親子都要同受,你我兄弟要在他們誕生長大之前,為大漢宗室撐起封宗王的屏障,如此大漢才能興盛萬年。”
“可。”
劉協垂下頭,委屈道:“可我們會死在征途,天子真的不是為了讓我們死在邦外蠻夷之地嗎?”
“孤不配。”
“你也不配。”
劉辯深吸了口氣,告誡道:“陛下要的是宗室強盛,要的是為大漢開疆拓土,是千百年後大漢可以對分封之地,說一聲自古歷來便是諸夏之土,而不是讓宗室之血染紅山河!”
劉協苦澀道:“臣弟懂了。”
“王弟。”
“以後,你好自珍重。”
劉辯將自己的兵書送給劉協,複雜道:“明日為兄便去公羊與稷下擇取文武,還要去鎮國府領取執兵符令!”
“王兄。”
劉協臉色霎時發白。
以往,洛陽有劉辯,有劉婉。
兩個人,為他撐起一片可以安穩生活的天。
如今劉辯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