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你的面紗呢?”
我淡淡道:“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不想因為你們上一代人的事情,限制了我自己的人生。”
“那時候我逼你立下了毒誓……”
這裡的人就是這麼奇怪,對女兒也這麼心狠,我微微一笑,嘲諷道:“毒誓算什麼,第一個見到我臉的男人是段譽,難道要我嫁給他?”
秦紅棉便不再開口了。她把木婉清作為私產,給了她那麼奇怪的成長經歷,這才是造成木婉清悲劇命運的根源。
靜默了一會兒,鎮南王開口道:“我想勸你媽媽留下來,你看……”
“師傅的意見呢?”,我走到她身邊,輕聲問道。
“我……”
這是他們的事,不過看師傅的樣子,顯然是心亂如麻,猶豫不定。
我想了想,對段正淳道:“叔父,我師傅留在您府上,名不正,言不順,不太妥當。”
言罷,段正淳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連師傅臉上也有一閃而逝的失望。
我暗自好笑,繼續道:“叔父,我師傅等了您這麼多年,您是不是該給她一個名分?我知道您為難鎮南王妃的事,可是既然手心手背都是肉,就不該厚此薄彼是不是?如果叔父願意給我師傅一個側妃的名分,我就同意師傅留在您府上。”
看見段正淳有些為難的神色,我知道他擔心刀白鳳生氣。可是眼下刀白鳳不在眼前,而我師傅則俏生生的立在他眼前。以他風流的性子,要辦成此事,現在是最好的時機。
轉而看見秦紅棉有些惱怒的神色,知道她性情甚是高傲,與別人共享丈夫,自己還是做小,讓她很難接受。我柔聲道:“師傅,您已經蹉跎了十八年,這十八年您一個男人都不見,不就是為了叔父嗎?我知道您很難接受叔父三妻四妾,可是他們成親生子在前,而您和叔父結識在後。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吧?”
秦紅棉張了張口,卻終於沒有說出什麼。紅了眼圈,惱恨的瞪了段正淳一眼。
段正淳見一向剛強爽利的師傅竟然紅了眼圈,大是憐惜,連忙過來將師傅擁進了懷裡,師傅開始還有些抗拒,但我想段正淳一定能搞定,便悄悄退了出去。
屋外四大護衛和段譽都還苦等著,見我出來,段譽急忙過來問我:“怎麼樣?”
我點點頭,“我師傅很可能會留下來。”
段譽像是鬆了一口氣,對我燦爛的傻笑。這個傻小子,一點也不擔心他媽媽嗎?
“不過你媽媽恐怕要難過了。到時候,你多去勸勸她。你爹爹就是這樣風流的性子,還是讓她想開一些吧。”
段譽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段正淳答應第二天去和保定帝請旨,給我師傅一個名分。當晚,我帶著她回了我的公主府,抵足而眠。
其實近來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太多了,她本該要問我的。可是因為現在發生了她一生中最在意的事,所以她也把對我的問題忽略了。
“師傅,鎮南王的脾氣秉性,您比我瞭解得多。我希望您能想一想,以後怎麼辦。對鎮南王來說,那些女人也和您一樣,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哪個都不能放棄。師傅只能改變自己,不看不聽那些事,否則,還是早早回到谷裡,免得傷心。”
秦紅棉臉上的神色變了數遍,又是惱怒,又是無措,又是傷心,又有情意。
我嘆了口氣,合上眼睛不再說話,這是他們自己要解決的事,我無能為力。不過師傅既然接受了側妃的身份,其他的也就慢慢能接受了。人的底線就是這樣一點點被降低的。
這是段正淳的家務事,保定帝能有什麼意見,稍微問過我的意見之後,保定帝很快下旨,給了師傅一個側妃的身份。聖旨下了之後,師傅就住進了鎮南王府,我讓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