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服氣啊，既然是你上司，論資歷論能力自然比你強。我給你送吧，我一個閒人，你回去休息休息，趁早給我翻好那份檔案。”

她遞給我檔案就走，“你想得美，他們哪捨得叫我閒著啊，哼，若是叫我逮到機會，我把他們全擠出公司去。”

匆匆跑進會議室，關悅主持會議，進門就聽見嘰裡呱啦的全是一片鬼子話，關悅那口英語真是地道，一輪說下去讓那位Mr　Smith神色肅然。

值勤秘書接過我手裡的資料夾，又吩咐我去抬一箱子礦泉水上來，等我滿頭大汗地跑上來，一進會議室門就聽見那老外嘰裡呱啦地一頓爭辯，那臉都憋紅了，指著手裡的幾份檔案激動不已。

“孫經理，你解釋解釋這些條款。”關悅說道。

那個孫經理一聽大吃一驚，他尷尬地道，“關經理，你知道的，我不會說英語。”

“翻譯和速記員呢，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到？”關悅問值勤的秘書。

“經理，已經聯絡過了，速記員在別的公司做，翻譯沒聯絡到。”

“孫經理，這份檔案是誰擬定的？”關悅問道。

“我寫好交給秘書部翻譯過的。”

“我問的是，誰擬定的。”關悅冷冷地問。

孫經理臉成了豬肝色，他這份檔案完全按照國內的模式計算，中規中矩，他熬了好幾個晚上做出來的，之後交給秘書部翻譯，他一時半會也不知道哪裡出岔子了。

“是我。”孫經理想推脫秘書部，但人家只管翻譯，當初又沒叫人上來解說，你想賴誰。

談判陷入了僵局，關悅要求暫停談判，四位外國佬很是失望地走了，一桌子職員噤若寒蟬，在一個外貿公司起碼的條件就是會英語，即便不懂，像這位仁兄若是帶個英語過硬的秘書事先準備一番就不會落到今天這田地了。

關悅起身就走，“孫經理，這份計劃我會找人另作，以後你不用操心了。”還算關悅做得不太絕，爬到經理這位子想必是有能力的，還給你留了翻身的機會。

我正和值勤秘書手忙腳亂的拆礦泉水呢，關悅走後，會議室的人各有心事的離去，電話響了起來，是李秘書。

“經理叫你下去，有點事。”值勤的李秘書。

結果關悅讓我衝咖啡，到底是賣給人家了，做牛做馬的，給她衝好咖啡，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放到她面前，她一聞就皺眉，“這麼濃，我不愛喝。”

我又往咖啡壺裡兌水，“太淡了，沒味道。”

我再加了兩勺子咖啡，剛遞過去她就發牢騷，“我忙呢，不喝了。”

我端過來，你不喝我喝，見我不搭理她，她抬頭一看立即抓狂了，“你你你……你喝我的咖啡！”

“你不喝多浪費，我泡的我自己喝。”

“你……你還喝，不許你用我的杯子。”她立即過來搶奪，早說是你的啊，我脫水而亡也不會用。

“墨小峰，你倒挺悠閒！”

“你還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一定發揚勤勞的作風，讓你榨取到我最後的一點剩餘價值。”想起來上午她姑姑的話，我態度緩和了不少。

她很是失落，“這次合作眼看著就要功敗垂成，我安排你還有什麼用。”

23

中午約了唐意出來，“這次和歐洲公司的合作計劃你知道吧。”

“當然，那份翻譯稿子我看過，和世界盃有關，估計你們男生更瞭解。”唐意品嚐著鮮嫩的水煮小牛肉道。

原來和歐洲公司的合作計劃是推廣一批新研製的足球，按照慣例，世界盃那年全世界都會換用新球，而世界盃專用球一直都是阿迪達斯公司研製的。一些大球會，比如皇馬、曼聯之流都與阿迪有合作，會第一時間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