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書無功而返。
傍晚,丹陽宮,大殿上首太皇太后端坐著,臉色遍佈陰鷙,好半天一言不吭,她的長手指緊緊的掐進了肉裡,可見她心中的惱火憤恨。
“太皇太后,臣率兵在東南西北四個城門佈下了精兵,仔細的搜查了一天,但並沒有找到皇后的下落。”
太皇太后冷諷一聲:“憑她的能力,你以為你們攔得住她,她已經出城了。”
太皇太后重重的嘆口氣,深暗陰沉的瞳眸微眯了起來,難道說皇后真的是鳳星,所以才會逢凶化吉,如若這樣,秦家豈不是?太皇太后不敢往下想,飛快望著秦尚書:“立刻把秦家手裡的暗衛全部調出來,把他們分成幾股,派往潼關,務必要殺掉這個女人,若是能殺掉她,我們秦家必然無大礙,相反的若是殺不了這女人,那麼我們秦家必死無疑。”
下首的秦沐和秦尚書二人立刻沉穩的點頭:“臣謹記太皇太后的旨意。”
兩個人退了下去,太皇太后伸手揉腦袋,殿外貼身宮女走進來,替她捏肩,一邊捏一邊勸道:“太皇太后太操心了。”
“哀家身為太皇太后能不操心嗎,皇后那邊什麼情況?”
“回太皇太后的話,皇后身上的天花漫延起來特別的快,聽御醫過來稟報說皇后只怕熬不過十日的功夫了,太皇太后,若是皇上回京知這件事,會不會大受打擊。”
太皇太后冷嗤一笑:“男人永遠是貪圖新鮮的,別看活著的時候情深意重,可是人一旦走了,慢慢的就人走茶涼了,皇上和皇后感情好,肯定會心痛欲碎,但是時間是最好的創傷藥,慢慢他就會忘記皇后了,也許等過個幾年,他連皇后的樣子都記不清了。”
“是,太皇太后。”
宮女不再吭聲,想想也覺得太皇太后所說的是個理,皇上那樣絕色風華的人,怎麼可能會一輩子只記著皇后一個人,很快宮中就會有別的后妃的。
……
潼關城牆之上,一身銀白盔甲的燕祁,身姿俊挺,傲如松柏,他瞳眸深邃暗沉,遍佈著深不可測的暗礁,抬首望向不遠處的的西雪營地,現在的西雪兵將不像之前駐守在三十里外的地方,而是往後退了近三十里地。
燕祁率二路軍趕赴潼關之後,連戰了兩場,燕康和沈瑞分別戰了一場,槍挑了西雪的兩員猛將。
西雪的兵將,因先前連連大捷,所以有些驕狂,沒想到一連死了兩員大將。
蕭戰也知道了潼關城內,二路軍的元帥竟然是大宣的新帝燕祁,他心裡高興的同時,又謹慎起來,這燕祁可是唯一一個重傷他的人,上一次他就是大意,所以才會吃虧上當,這一次絕不能再大意吃了這人的虧,所以蕭戰下令,起營拔寨往後退三十里地。
城牆之上,燕祁遙望著遠方西雪營地的旌旗,精緻立體的五官上有著淺淺的輕愁,好半天一動不動,身後的城牆下有人走了上來,一直走到燕祁的身邊,關心的詢問:“皇上似乎有心事?”
這幾天皇上似乎都有些不開心,燕康看著有些心疼,所以打算過來勸勸燕祁的,他以為燕祁是為了戰事發愁。
燕祁掉頭望向燕康,夕陽的餘輝籠著他的臉,他深邃的瞳眸之中攏著濃濃的擔心。
“父王,你知道嗎?前幾天夜裡,我本來睡得好好的,忽地心臟一陣抽疼,很疼很疼,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我一直想著,好好的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是染兒她在皇宮遇到什麼事了?”
燕祁感到心痛那一晚,正是雲染被人屠殺之時,此刻的他並不知道這疼痛的來源,可即便不知道,依舊心慌不安,迫切的想從燕康嘴裡得到安慰。
燕康忍不住輕笑起來,望著燕祁,讓他說這個兒子什麼好啊,真是太像他老子了,痴情一片,先帝爺何嘗不是這樣。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