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微怒道。剛才還感覺這孩子聰慧過人,現在卻覺得有些拘泥禮法,不知變通。
“絕對不是!既然如此,就將此凡物,敬獻先生。”
張遨將野兔放在桌上,並且對著村長行了一禮。
“你姓章名二黑子,章二黑不好,日後闖出名氣,怎麼能無名無號?
我今日給你取名,單一個驁字,驁者,良馬也。
字奇駿,望你日後如駿馬馳騁,無拘無束,不要讓世俗禮法,成為自己的羈絆。”
村長緩緩說道。
“章驁,張遨,章奇駿。”
張遨嘴中唸叨,心中一驚,前世他叫張遨,這世他叫章驁,雖同音不同字,可竟如此巧合!
難道真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莫非這個名字你不喜歡?”
村長看張遨愣在那裡半晌沒有說話,出聲提醒道。
“弟子謝先生賜名,先生大恩,弟子雖結草銜環,不能報答。”
章驁本想跪下叩拜,可一想到先生不喜歡繁瑣的禮節,便衝著村長恭恭敬敬地施了一個弟子禮。
此時的章驁,剛得名字還不知道,未來章驁這個名字,會響徹天下,六國兵馬見章字大纛旗,皆膽戰心驚,望風而降。
“你現在雖拜我為師,但仍不算墨家弟子,你須去墨者行會註冊登記,才算墨家的一員。”
村長說著看向章驁,並問道:
“你會騎馬嗎?”
,!
“先生,弟子不會騎馬。”
老爹說過他是會騎馬的,不過如今家境貧寒,買弓箭的錢都不夠,更沒錢買騾馬,所以也就沒教過自己。
“既如此,那便駕車去吧。”
村長說完便去後院牽出一頭騾子,套了車,讓章敖坐上,便驅趕騾車,直奔縣城墨家行會駐點。
村長輕車熟路,不到一個時辰便到了縣城。
這是章敖第二次進城,第一次跟老爹進城,雖然山路近些,但是崎嶇難行,反倒沒有騾車更快。
不一會兒便停在了一家客棧面前。客棧名字叫做“一家客棧”。
此時章敖還看不懂秦國大篆,只是後來跟著村長識了字方才認識牌匾上的字跡。
村長剛一停車,便有小二快速跑來牽騾子,跑堂的迅速出來招呼:
“客官您幾位?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啊?”
村長也不說話,從腰間摸出一塊漆黑如墨的令牌,給跑堂的看了一眼。
跑堂的馬上心領神會,領著村長和章驁來到了客棧後院。
到達後院才發現別有洞天,身著黑白玄服的墨家弟子穿梭其中。
墨者行會設有四堂兩處,總控一個地區全體墨家弟子,四堂為墨學堂,俠武堂,造冊堂,刑事堂;兩處為冶煉處和器械處。
而村長和章驁要去的地方,便是造冊堂。
造冊堂專門管理墨家弟子名單,來往賬目,功勳過錯等文書材料的記錄核查,也掌管情報工作。
村長剛一進造冊堂大廳,便有一位墨家弟子前來施禮,喊了一聲:“弟子屈子春,拜見師叔。”
章驁定睛一看,來人約二十三四歲左右,氣宇軒昂。
身著黑白玄服,胸前彆著一柄墨黑色徽章,徽章上刻著一把利劍和一套齒輪,而標誌下面刻著兩條橫槓兩個星星,應該代表著某種等級。
此刻青年手中拿著一卷竹簡,正向村長恭敬地行禮。
“原來子春啊,如今造冊堂是何人管事啊?”
村長張口問道。
“半年前田豫師伯病退,便由不才接掌造冊堂,不知子車師叔此次前來,可有事務?”
此人說話慢條斯理,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