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你為什麼會在床上!”
徐仲辭登時聲音拔高,厲聲質問。
額頭的青筋暴起,怒視著顧懷銘。
眼睛漸漸蒙上一層水汽。
二十多年前的事恍如眼前,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痛。
那個時候,他還在部隊服役,和顧懷銘是高中校友,後來又是戰友。
雲櫻,他青梅竹馬的未婚妻,跟著他在部隊所在的城市找了份工作。
顧懷銘也一直都知道,對雲櫻也是嫂子嫂子的叫著。
那次正好趕上一同回家探親,下了火車已經快到凌晨,回老家只能等第二天去汽車站轉乘。
只好找了個小賓館先住下。
他和雲櫻一間,顧懷銘住在隔壁一間。
雲櫻路上受了涼有些頭疼,他出去買藥,回來時就被眼前一幕驚住了。
顧懷銘竟然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
而云櫻,抱著被子遮著赤露的上半身縮在床頭,滿是驚恐嚇壞的模樣。
徐仲辭閉了閉眼睛,悶聲冷笑,“顧懷銘,當時你才十九歲吧?就學會幹壞事了。”
接著語氣極速轉涼,“朋友妻不可欺,你不該動雲櫻的心思,強j她。”
“我沒有強j她!”顧懷銘否認道。
“我親眼所見,你狡辯什麼?!像你這種連小一輩的女孩兒都能下得去手的人,還能是什麼正人君子?”
“你說話別帶上葉橙!”
“戳中你的痛處了是嗎?”
徐仲辭嗤笑,搖搖頭,眼神頗冷,“畜生就是畜生。”
恨只恨,當時他搶下警察佩槍的時候,那一槍沒把這個畜生打死。
顧懷銘默不作聲。
“顧懷銘,我十幾年的牢獄,雲櫻無顏面對我和我斷了,不過幾年,她死了,我母親,也熬死了,你害得我家破人亡,這賬怎麼算?”
徐仲辭湧了一下喉頭,沉重的眨了眨酸澀的眼睛,眼底滿是恨意。
顧懷銘眉心緊皺,轉身往旁邊邁了幾步腳,一隻手捂在心臟的位置,“你就不想想,為什麼我沒有被抓去坐牢。”
“是啊,為什麼呢?不光沒有,你還前途一片光明,步步高昇。”
徐仲辭盯著他的後背,譏笑嘲問。
顧懷銘無聲嘆息,這個結,不好解。
因為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只記得當時隱約聽到一聲雲櫻喊救命,他出去檢視,那間客房門被反鎖著,不管怎麼敲怎麼尋問,裡面都沒聲音。
情急之下他直接踹開,就見雲櫻衣衫半解的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剛進去門裡頭,腦後一疼,影影綽綽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的時候,是聽見雲櫻的尖叫聲,轉頭看見的是她的驚嚇狀,再然後就是徐仲辭出現在門口。
僥倖撿回一條命後,他的嫌疑已經排除了,但真正的兇手,沒找到。
徐仲辭更是不信栽贓嫁禍這個說辭。
見他沉默不語,徐仲辭順手抄起一個玻璃杯砸在他腳下,應聲碎掉,“說呀!怎麼不說了?!”
顧懷銘看著他,臉上沒什麼表情,也沒說話。
徐仲辭目光陰鷙了好幾分。
:()丫頭,你還是個學生,我不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