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葉橙走後的第三天。
因為李麗的事兒,不光徐仲辭,嚴立夫也接受了詢問,包括顧懷銘。
葉橙走後的第四天,臺封母親七十大壽,顧懷銘自然要去參加。
臺封屬於公職人員,不宜為其大操大辦。
只是一小撮的親戚朋友,聚在一起熱鬧熱鬧。
臺家。
顧懷銘到了,給老太太祝過壽後,就到旁邊和其他人說話。
沒過一會兒,陳嶽峰也來了。
陳嶽峰當年在升任市長前,和臺封的父親都在公安系統工作,兩人有些交情。
退休後也都有來往,今天也是要到場的。
陳嶽峰和顧懷銘打個照面,冷下臉裝作沒看見,徑直繞過。
顧懷銘垂了下眸子,也沒說什麼。
中午的壽宴安排在一家中檔酒樓。
結束後已經是下午三點。
人不多,喝的也不多。
顧懷銘微醉。
出來後,在門口和眾人握手道別。
後邊,酒樓門裡的陳嶽峰,停住腳步不遠不近的看著他。
皺著雙眉,似有猶疑。
心中還在仿徨不定,是否要豁出去這張老臉,再去求一求他。
求他放過自家孫女兒。
陳雪現在還處於羈押待審期間,再晚,等作出判決了,那就真的一切都晚了。
各自散去時,顧懷銘正欲抬腳,不經意間側眸,和陳嶽峰的視線撞上。
只一眼就不動聲色的撤開,去車那邊。
小劉剛拉開後車門。
“懷銘——”
到底是護犢心切,陳嶽峰做不到真的撒手不管。
顧懷銘轉過身來,停在車前。
陳嶽峰過來後,和他相對而站。
“陳老先生。”
顧懷銘語氣平和的打了聲招呼。
就事論事的話,他還不至於上升到陳家長輩。
陳嶽峰臉上多少還是有些掛不住,難以啟齒,“懷銘啊,你氣消些了嗎?”
顧懷銘微微垂眼,沒作聲。
“懷銘啊,我去過看守所了,小雪她認識到自己做錯了,在裡頭的這些天也認真反省,誠心悔過,你能不能,看在看在我這張老臉,”
“陳老先生。”
顧懷銘開口打斷他,停頓兩秒說道,“既然錯了,就應該為自己犯的錯承擔,陳雪是成年人,做了什麼事都靠著您來逃避責任,那她永遠學不會,做一個人。”
陳嶽峰低嘆,“道理我都懂,我已經是古稀之年,黃土埋肩,活著不就盼著子孫能好好的嗎,你也別怪我倚老賣老。”
“懷銘,我不求她能無罪,能不能取保候審?”
顧懷銘淡淡扯唇,無聲的笑了下。
陳嶽峰安的什麼心思,他一清二楚。
無非就是最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輕搖頭,“陳老先生,我也不跟您繞圈子了,不可能。”
“懷銘,這”
“我抬手可以,牢她必須坐,刑期上面,我可以著重考慮一下怎麼起訴,減短一些。”
陳嶽峰沒話說了,這怕是爭取到的最大讓步了。
略頓後點點頭,嘆息道,“對不住了,懷銘,麻煩你了,謝謝。”
陳嶽峰灰溜溜的走了。
:()丫頭,你還是個學生,我不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