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顧懷銘筋疲力盡的往地上猛的一癱,閉著眼睛大口大口喘著氣。
滿頭是汗。
連頭髮都溼漉漉的。
成莫趕緊給他解開繩子。
兩隻手的手腕上,被深深勒出幾道血紅的痕印。
成莫拿毛巾給他擦汗,“沒事了沒事了,您先歇口氣,我去倒杯水。”
很快水端來。
成莫把人扶起來,讓他躺靠在自己身上,隨後把杯子送到他嘴邊。
顧懷銘口乾舌燥的一口氣全部喝完。
重重的深呼吸。
成莫又將他扶到旁邊的沙發椅上坐下。
顧懷銘無力的往後一靠,垂眸閉眼。
桌子上的手機響了。
成莫看了下,轉過頭說,“是惠姐。”
他抬手接過來,單手劃開放在耳邊,嗓音低弱,“喂。”
“什麼情況啊,電話電話打不通,資訊資訊不回,你知不知道,橙橙找你都快急瘋了。”
文惠在那頭正說著,就聽見他輕喘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疲憊感。
“你怎麼了?”
“沒事。”
“你在哪兒,是不是七號院?”
顧懷銘隨口“嗯。”了一聲。
文惠嘴默默張成o型。
明白了。
橙橙剛才發訊息說晚上不回來了,去七號院。
這倆人,這是剛剛運動完啊~
文惠小聲清了下嗓子,“行,那先這樣吧,我掛了。”
顧懷銘緩緩拿下來手機,螢幕上躺著好幾十個未接電話,和許多條未讀訊息。
葉橙的。
他沒點開看。
就這麼盯著。
酸澀的眼睛裡,心痛到極致。
晚上,他沒回南苑,也沒回七號院。
就在這座小洋房裡。
由成莫貼身照護。
次日。
金盾大廈。
西裝青年進到辦公室。
“徐總,我去打探過了,葉橙是葉秀康當年在外邊打工時帶回來的,但在那之前,他根本沒結過婚,村裡人問起,他只說是她媽生病死了。”
徐仲辭低下眼睛,思忖道,“這麼說,葉橙十有八九是抱養的。”
二十歲,和自己一樣也是o型血,身上有痣。
難道,她真是自己的女兒?他和雲櫻的孩子?
“鑑定結果還有多久才能出來?”
“十一點前,應該差不多。”
徐仲辭抬手看了看錶,馬上十點了。
他迫不及待的起身離開桌子,“我親自去那兒等著。”
一個小時後。
徐仲辭拿到親子鑑定報告的時候,手都是抖的。
一顆心緊張到要跳出嗓子眼。
既害怕,又期待。
他深呼兩口氣,緩緩開啟。
直接掀到最後一頁。
當看到上面十分顯眼的999999,和【確認親生】四個鮮紅的大字時。
徐仲辭再也沒辦法保持平靜。
眼眶瞬間紅了,喉頭哽咽。
甚至有種想哭的衝動。
他竟然有個女兒。
呵,他徐仲辭的女兒。
“雲櫻”
徐仲辭低下頭,單手拂過溼潤的眼睛,並抽了下發酸的鼻子。
等心情平復的差不多後,起身離開。
葉橙抱著腿蜷縮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動不動。
從昨天晚上,一直被關到現在。
:()丫頭,你還是個學生,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