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銘失笑,只好去了書房。
書案前,嚴立夫正在練毛筆字,聽見動靜抬了下眸,淡淡一笑,“懷銘來了。”
“嗯。”
“來,看看我寫的字怎麼樣?”
嚴立夫收了筆,直起身來俯瞰著自己的作品,多少帶著那麼一點兒顯擺。
顧懷銘過去立在書案一側,往宣紙上看。
上面是四行自然流暢的楷體字,還是首名詩。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顧懷銘唸了兩句,一笑,“這是行楷吧。”
“哈哈,沒錯,介於行書和楷書之間的一種書法。”
嚴立夫不自覺得賣弄學識。
“嗯,蒼勁有力,疏密得體,不錯。”
顧懷銘稱讚的點頭,眼眸卻微微沉。
字是好字,詩也是好詩,但詩中所表達的深情、專一、忠誠,他嚴立夫又有哪一樣承得起。
真是諷刺。
嚴立夫還在洋洋自得寫的一手好字。
顧懷銘輕扯唇笑了下,沒再多言。
吃飯的時候,嚴立夫說要喝點兒,顧懷銘擺擺手,“不喝了,下次吧,我開車呢。”
文惠也搭腔,“不喝就不喝吧,橙橙也不會開車,都是自家人,用不著那麼客套。”
說著笑眯眯的看向葉橙,“橙橙,吃菜。”
“好。”
葉橙抿著嘴淺笑。
嚴立夫就不再堅持了,哈哈一笑,“行,那就吃飯,吃飯。”
歡聲笑語,也算溫馨。
吃完飯,稍稍逗留,便回了。
路上,顧懷銘邊開車邊轉了一下頭,見她安靜的皺著眉,似乎心裡有事兒。
“怎麼了?”
葉橙看著他,眉皺的更深了,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目光微動,他控著方向盤目視前方,“有什麼是不能跟我說的。”
“我是怕你覺得,我想多了,無事生非。”
葉橙摳摳手。
顧懷銘拉過來她一隻手,握住,“丫頭,在我面前你不用這麼小心,我自有我的思考和判斷。”
“還有,不管到什麼時候,你都可以完全相信我。”
她的手又被握緊了些,葉橙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熱度,以及他給她的十足的安全感,和信任感。
她眉眼揚起,“銘叔,你說的這麼深情,都感動到我了。”
顧懷銘寵溺一笑,“小傻瓜!好了,放心大膽的說吧。”
葉橙:“其實也不是多大事,就是今天一到姐姐家,就想起來前些天我碰見那個女的了。”
“哪個女的?”
“就是姐夫的那個”
一雙濃眉皺起,“在哪兒見到的?”
“就我和主管在酒店裡談客戶,你給我打電話,然後我們在走廊相遇,就是那天晚上。”
顧懷銘略想,“峰遠大酒店?那就是慈善晚會那天。”
沒過幾秒,深邃的眸子漸漸凜冽了幾分。
嚴立夫也去了!
“你在幾樓碰見她的?”他又問了一句。
葉橙回想,“好像是六樓吧,就是你在的那一層,我和你通電話的時候,正好看見她從一間客房裡頭出來。”
顧懷銘沒說話,靜默的開著車。
這麼多巧合湊在一起。
:()丫頭,你還是個學生,我不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