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橙低頭蹭了一下眼淚,她的手被徐仲辭反手緊握住。
“愛哭的男人沒出息,差不多就行了啊。”
隨著一個突兀的聲音淺淺響起,文惠進來了。
繞到床對面,歪頭看向正在哭唧唧的徐仲辭,“醫生說了,要控制好情緒,不然容易牽扯到傷口。”
徐仲辭白了她一眼,撇著嘴又把頭扭向葉橙那邊。
這女人真討厭,偷看別人掉眼淚。
文惠勾唇輕笑,一把年紀的人了,還不好意思了。
隨後將手裡的保溫桶放到床頭桌上,“我燉了些鮮魚湯,等會兒多喝點兒,有助於傷口癒合。”
葉橙這才發現天快黑了,抬手擦擦眼淚,“辛苦你了,姐。”
“嗨,這有什麼,不都是一家人嘛,是吧親家。”
文惠微笑著看向徐仲辭。
徐仲辭皺起眉頭瞥她一眼,沒好氣的又把臉別過去。
不想跟她說話。
葉橙畢竟是女孩子,照顧徐仲辭,有些事不方便親力親為,晚上小劉和西裝青年就留下來守著。
十點多的時候,文惠就帶她先回了七號院。
“早上天不亮就起來了,這一天你也沒怎麼休息好,快洗個澡早點睡吧啊,明早我叫你。”
葉橙點點頭,“嗯嗯,你也是。”
回到房間帶上門,她開啟手機,微信上有顧懷銘發的訊息。
是兩個小時前的,【我不在,辛苦你了。】
也不知道這個時間他睡沒睡,想跟他說句話,又怕擾到他休息。
想了想還是算了。
葉橙輕聲嘆息,放下手機去了浴室。
轉天。
文惠早早起來進了廚房。
徐仲辭這兩天只能吃流食,她開火在灶上熬稀粥。
葉橙睡過頭了,等起床洗漱完一出來,飯已經做好端上桌了。
文惠正在擰保溫桶的蓋子,看見她笑了下,“我剛想去叫你呢,正好,過來咱們先吃。”
“這些事情本來都是該我來做的,謝謝你呀,姐。”
“嗨,說這幹什麼,再說了,人年紀大了覺啊都少了,跟你們年輕人不一樣。”
“讓你跟著操心了。”
“什麼時候你跟懷銘結婚了,我就不操心了。”
文惠笑著說。
一看葉橙臉有些紅了,就抿了下嘴坐下,隨後問,“橙橙啊,你爸爸要是一直不同意你和懷銘,怎麼辦?”
葉橙垂首,拿勺子攪著碗,搖搖頭。
她也不知道怎麼辦。
“反正,我和銘叔是不可能分開的。”
文惠看了看她,凝眉嘆口氣。
吃過飯,兩人來到醫院。
文惠就讓小劉和西裝青年回去休息了。
徐仲辭看見葉橙,一副笑眼溫和的樣子。
“爸爸。”
葉橙擰著飯桶蓋兒問,“怎麼樣,你有沒有好點兒?”
徐仲辭聽著陌生又親切的稱呼,幸福到無以言表。
這一刻,什麼都值了。
“好多了。”
文惠俯身把床稍稍搖起來一些,不敢太大幅度,怕無意中會觸及他內臟和傷口。
葉橙小心翼翼的託著他的頭,又墊了一個枕頭。
把粥倒在碗裡後,端著坐下。
:()丫頭,你還是個學生,我不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