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她外側的邊上,微傾身體。
文惠趕緊起來離開那個沙發,站遠一些。
徐仲辭抬眸,和她短暫的對視後,又垂下眼簾。
“對不起。”他說。
語氣和神情皆帶著不太明顯的低落。
文惠心裡亂亂的,此時的氣氛讓她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門鈴聲突然響起。
姜嫂不在,文惠去開門。
徐仲辭坐在沙發上,低著頭悵惋的嘆息一聲。
文惠快速整理一下衣服,又用手撥了撥頭髮。
然後將院門開啟。
外邊站著一個男人。
她打量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打量她。
“你是?”
“您好,我姓臺。”
文惠面露疑惑。
臺封歪頭往院子裡看了一眼,視線又重新回到她臉上。
“哦,是這樣,前段時間我的狗丟了,是隻德牧,哦就是狼狗,有人給我打過電話,說在這個小區見過一隻,很像,所以我過來看看,想了解一下。”
文惠皺起眉,這人說的不會是奶豆吧?
臺封把尋狗啟事拿給她看。
文惠看著上面狗的照片,目光微動。
確實很像。
萬一要真是的話,奶豆豈不是就要被帶走了!
奶豆曾陪著她走出低谷,一路朝夕相處,更像是她的家人一樣。
更是她的精神寄託。
她怎麼捨得。
“女士?女士?”
臺封見她愣神兒,喊了兩聲。
“啊?”文惠抬頭。
“我看見您家裡有狗窩,能不能讓我看看您的狗。”
臺封現在完全是商量的語氣,如果對方阻撓或是有任何掩飾不配合,他再決定亮出警察的身份。
“這”
文惠此時沒了主意。
兩為難。
臺封那雙專業的眼睛不是一般的準,當下就看出女人在遲疑。
“女士,我只是想找回我的狗,希望您能理解。”
文惠正要開口。
一道聲音從院子裡傳來,帶著淡然溫和的鬆弛感,“怎麼了?文惠,是誰呀?”
隨即,文惠就看見徐仲辭一身睡衣的走過來,一股子剛睡醒的慵懶勁兒。
整的像是這家的男主人一般。
她怔愣住,不可置信又不解的看著徐仲辭。
目光裡還夾雜著淡淡的質問。
徐仲辭走到她身邊,一笑,轉眼看向門外,“請問你是?”
臺封看了看他,隨後又將來意說了一遍。
徐仲辭笑了下,“原來是這樣,行,沒問題。”
文惠皺眉,轉過身背對著臺封時,用眼神和他交流。
徐仲辭裝作看不見,衝著客廳喊一聲,“奶豆,出來。”
說完把大門開啟,好讓外邊的臺封看清楚一些。
緊接著,文惠錯愕的看著跑出來的狗。
光禿禿的一隻,從頭到尾,全身上下連一根毛都沒有,肥嘟嘟的身上零散著幾道斑駁的紅印。
狗臉上還戴著黑色的獨眼眼罩。
像只海盜。
徐仲辭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這就是我們家狗,叫奶豆,前幾天得了面板病,就把毛剃了。”
臺封看他一眼,隨後仔仔細細打量那隻狗。
“它是隻二哈。”
徐仲辭在邊上默默補一句。
:()丫頭,你還是個學生,我不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