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門才從裡面開啟。
文惠眼睛紅紅的,腫腫的。
臉上還有淚痕沒有擦乾。
門開啟後,她轉身回去床邊坐下。
奶豆趁機鑽進來,坐在她腳邊,一隻爪子扒了扒她的褲腿。
歪歪頭看著她,眼睛裡流露出人類般擔心的眼神兒。
文惠扯了兩張抽紙,一邊輕抽鼻子,一邊輕輕擦著眼睛。
顧懷銘看了她片刻,過去拉張椅子坐在她對面。
低眸瞥見床頭的紅色小本本。
“離了?”
文惠點點頭。
“我沒事兒,就是,突然覺得自己挺失敗的。”
她哽住,嗚咽著說,“我沒想哭,可是就是忍不住,你不許笑話我”
顧懷銘到床邊挨著她坐下,把她攬到自己肩頭,“不笑話你。”
文惠更難受了,控制不住的越哭越傷心。
他揉了揉她的肩膀,“哭吧,等哭夠了,過去就成為過去了。”
“嗚嗚嗚”
長一聲短一聲的哭聲,斷斷續續,無比悲慟。
幾分鐘後。
文惠的手機響了。
顧懷銘一隻手拍著她安慰,一隻手從床上拿起來。
打來的微信影片上的名字,備註的“糖寶”。
“是糖糖。”
聞言,文惠深吸兩口氣擦了擦眼淚,接過來手機,遲疑的沒有勇氣接。
自己這個狀態,顯然不太適合讓女兒看到。
“給我吧。”
顧懷銘拿過來。
她緊張了一瞬,“懷銘。”
顧懷銘拍拍她,稍微坐開一些,“沒事兒。”
隨即點了接通。
螢幕上出現一個年輕女孩兒的臉,略顯稚嫩,看起來像個學生。
“媽咦?舅舅?”
“是我。”
顧懷銘極淡的笑下了。
嚴糖笑眯眯的揚起眉眼,“你這是在我家呀,還是我媽在你家?”
聽見女兒的說話聲,旁邊的文惠努力平復著情緒,輕抽鼻子的聲音還是傳到了影片那頭。
嚴糖皺眉,“舅舅,我怎麼聽見有人在哭啊?我媽媽呢?”
顧懷銘轉頭看了一下文惠,文惠神情茫然,卻下意識的搖頭。
“糖糖,你媽媽,”他頓了頓,正色道,“跟你爸爸離婚了。”
“”
嚴糖愣了。
文惠也愣了,急忙抓住顧懷銘拿著手機的手,看向裡面的女兒。
又擔心又小心,嗓音止不住顫抖,“糖糖”
嚴糖不說話。
表情有些受傷。
隨後直接把影片電話中斷了。
文惠鬆開手,心臟微微疼,“糖糖”
顧懷銘沉聲道,“她不是小孩子了,沒必要什麼都瞞著她。”
文惠哭累了,頭昏腦漲睡過去。
顧懷銘對奶豆擺擺手,一起出去。
帶上門。
跟姜嫂吩咐一句,“等她醒了,給她做些吃的。”
姜嫂點頭稱是。
走到院子裡,顧懷銘點了根菸。
瞧見奶豆,他眸光微動,試探性的喊一聲,“天狼。”
奶豆突然豎起耳朵,前腿直立端坐,警覺了幾分,“汪!”
顧懷銘蹙眉,“還真是臺封的狗。”
那這狗,還能留的下嗎?
:()丫頭,你還是個學生,我不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