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裡,文惠推著購物車,和嚴糖在菜場區逛。
嚴糖的手機響個不停,不耐煩的掛掉,“老嚴真煩人。”
文惠笑笑,“可能他也想你了吧,都快一年沒見你了。”
“不理他,渣爹。”
嚴立夫一直被掛電話,鬱悶的不要不要的。
轉頭就把電話打到文惠那裡。
文惠停下,遲疑兩秒,接聽,“幹嘛?”
“顧文惠,是你唆使女兒,不讓她見我的是不是?我告訴你,咱倆就是離婚了,糖糖也是我的女兒,她姓嚴,你不要太過分!”
“你有病吧?”
嚴糖正在水產區看魚。
文惠不想過多搭理他,免得壞了好心情,“嚴立夫,你要是不能好好說話,再無理取鬧,我就不讓她姓嚴!”
“你”
嚴立夫話還沒出口,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氣的他撓頭。
行,果然最毒不過婦人心。
顧文惠,算你狠。
嚴立夫眼睛眯了眯。
文惠收起手機,做個深呼吸,推著購物車過去嚴糖那邊。
工作人員殺了條魚,用塑膠袋裝起來遞給嚴糖。
“想吃魚了?”
“你中午不是要給小舅媽的爸爸送飯嗎?可以燉個湯。”
嚴糖掂起來魚看了看,皺皺眉問,“哎媽媽,這是鯽魚,我聽說鯽魚湯是下奶的,他能喝嗎?”
文惠撲哧一下,“能能能,快走吧,再去看看別的。”
臨近中午。
徐仲辭從床上爬起來,下來慢慢走了走。
一上午了,腹部,和臀部某處,還有些輕微不適。
“去給我倒點兒水。”
“好的。”
房間裡有恆溫水壺,西裝青年去接了半杯溫水。
徐仲辭端著杯子喝了一口。
病房的門開啟。
文惠拎著飯桶進來。
西裝青年率先打招呼,“惠姐。”
文惠微笑點頭應了一聲。
陰鬱的徐仲辭這才有了點兒笑臉。
還沒等說話,就看見後邊又跟進來一個女孩兒。
手裡還拎著兩個袋子。
一雙黑黝黝的眼睛靈動的閃爍著,看起來伶俐無比。
進來後,明眸皓齒的對著他笑,“小舅姥爺好!”
徐仲辭剛喝進嘴裡的一口水噴了出來,差點兒嗆著。
轉頭咳嗽兩下,然後看向文惠,指了指女孩兒。
文惠把飯桶放在桌子上,婉約一笑,“這是我女兒,糖糖。”
“你女兒?”
“小舅姥爺,我叫嚴糖。”
嚴糖主動插話,“顧懷銘是我舅舅,你是他老丈人,我可不得叫你一聲小舅姥爺嘛。”
一張小臉笑眯眯的,眼睛彎得像月牙。
說著把手裡東西放到一邊。
徐仲辭抽抽嘴角,藉著顧懷銘的光,自己這輩份是蹭蹭往上長啊。
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嚴糖又趕緊解釋,“您別誤會啊,我沒有不尊重您的意思,我覺得叫舅姥爺的話就顯得您太老了,所以前面就加了個“小”字,這樣,就只能彰顯您的輩分,又不會突出您的年齡。”
徐仲辭:“”
有區別嗎?
文惠:“小孩子說話不過心,你別放在心上。”
:()丫頭,你還是個學生,我不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