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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的事義憤填膺;在空氣清新、陽光燦爛的校園裡盡興穿梭。

那些日子,已經永遠過去了,再不可能在沮喪時得到父親的開導和母親的安慰。

一直以來他堅信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是非之間有條不可逾越的鴻溝,活得明朗、純淨、簡單。

維拉就像黑白電影裡貼著十惡不赦標籤的混蛋,他恨之入骨,可現在恨意卻迷茫不清了,他不得不去考慮維拉為他所做的。

靳少伍試著更為成熟冷靜去分析,也許可以把凌辱和恩惠當做兩件不相關聯的事,但要用什麼態度對待同一個主角?

也顧不上牽動著周身疼痛,靳少伍狠狠一拳錘在床板上,無意識的喃呢:&ot;維拉……維拉傑立卡……&ot;

面對他理所當然的張狂侵犯,恨意噬骨吸髓,但無意觸及他寞落受傷的背影,靳少伍竟會有愧疚的罪責感,下意識就叫了他的名字。

&ot;維拉用他的方式,深愛著你。你跟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是你越界了。&ot;

想起莫比那雙墨綠色的詭異雙眼和看似不經心的話,靳少伍深深吸著氣,心隨之慢慢平復:

我該用我的方式,守住我的領域,我沒做錯,是不是?媽媽。

昏昏沉沉的睡去,靳少伍做了個古怪的夢--

生出了翅膀,向頭頂有光的地方飛去,他知道那是個出口,有自由和希望,腳下卻是個黑暗的旋渦,發出巨大的吸力,維拉站在那中間,金髮蓋住他的臉,看不見他的表情。

他是不是想要自己去拉他一把?

古怪的夢裡,這個古怪的念頭就一閃而過,醒後,不會有什麼印象了。

維拉從禁閉室被放出來,是一個禮拜後了。

牢門開啟的響聲,靳少伍反射性的抬頭,他呆了片刻,因為維拉的頭髮長得太快,凌亂得又足夠遮掩他的眼睛。

除此以外,挺直的腰,習慣性的半抱臂,下巴略揚,外表動作沒什麼變化,但骨子裡,卻發出濃重的落拓氣息。他抄了一把頭髮,目光投向靳少伍所在的地方,然後淡淡的移開,彷彿靳少伍跟這牢房牆壁的石頭無甚區別。

這種徹底的漠視,倒是跟曾經靳少伍對他的態度是如出一轍。

維拉幾乎擦著靳少伍的胳膊,翻上床去,睡得鼾聲大作。

靳少伍無聲笑了笑,其中的嘲弄不知是對維拉還是對自己,透過窗子,眼睛繼續欣賞牆fèng裡鑽出的新綠。他已作好準備,要忍耐下所有的空虛和寂寞,蟄伏在黑暗裡等待新生。

監獄裡最近很不平靜,儘管黑森林本就是跟平靜沾不上邊的地方,但這次是指所有囚犯的惶惶,因為維拉最近心情很差,差到你一言不發蹲在角落裡也會因為姿勢難看被他打斷鼻樑。

&ot;這無疑是不明智的舉動,&ot;莫比雖然笑得輕鬆,話語卻比平時沉重不少,&ot;頻繁的暴力如果促使這群烏合之眾聯合對抗,你的處境就危險了。&ot;

維拉沒說話,迎風站著,金髮亂跳。

&ot;你說過,只是那麼一點點的喜歡他。&ot;莫比不知死活的揶揄,抬頭望了望陰霾天空,不緊不慢繼續道,&ot;需要替代品安慰嗎?&ot;

維拉怔了片刻,莫比的手插進他的頭髮間,臉靠向他。

在一個瞬間裡,維拉判斷著莫比的真假,這個比他更為遊戲人生的傢伙,卻閉上了眼睛。

&ot;那誰來代替你?&ot;維拉輕按住他的肩膀,&ot;你才是無法取代的人。我唯一的,兄弟、朋友、親人。&ot;

莫比睜開眼,墨綠色的光洩漏的點滴憂傷被狡黠掩蓋下去:&ot;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