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漣漪咬牙,不願意被朝離給比了下去,因此也說了一句。
“新春偷向柳梢歸。”
亭臺那邊的男子此刻同樣平安度過第二個‘春’字,輪到第三個‘春’字。
“桃李春風一杯酒。”
“草木知春不久歸。”
“風前欲勸春光住。”
不得不說,飛花令的確比擊鼓傳花有意思得多,就算是官家子弟也要思索一番才能回答上來,自然也就沒有別的心思去關注人家。
接下來便是第五字、第六字和第七字為‘春’字,七字輪完之後重新開始。
三輪過後才輪到了顧含章,這對顧含章來說並不困難。
這一輪的字是‘知’,而顧含章在第五個。
輪到顧含章,他側頭看了一眼朝離所在的方向,憑藉著高超的眼力,發現朝離的目光落在他們所在的亭臺之上。
瞧見外面候著的小廝,顧含章嘴角淺淡地勾起一抹笑來。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成風瞥見顧含章的動作一頓,忽而笑了起來。
“含章啊,你可真是叫我意外,竟然以此來對小嫂子表白,待會兒傳入那邊,小嫂子怕是得臉紅。而且你還將第五和第七字都說了,是半點機會都不給我留啊。”成風嘆了口氣。
眾人聽罷,也跟著笑了起來,看向顧含章的目光雖說不算打趣,但也算得上饒有興致。
沒辦法,他們也不敢真的打趣顧含章,又不是每個人都和成風一樣,與顧含章的關係甚好,不擔心對方生氣。
顧含章不置可否,收回目光,放下茶杯再無動作。
許立飛見狀,笑著輕咳一聲吸引眾人的注意力。
“含章今日倒是不吝嗇表達情感,繼續繼續,別因為含章對世子妃的表白,而忘了咱們的飛花令。”許立飛笑著提醒道。
陸修遠眸色漸深,他雖然看不清楚女賓席那邊的情況,卻也知道這是顧含章對朝離的話,而且會傳入朝離耳中。
由於顧含章和成風坐在一起,因此在顧含章說了詩句後,就輪到成風。
成風哪裡是讀書的材料,你讓他行樂還差不多。
“不行,我的確是不會的,自認罰酒。”
說罷,成風笑著端起桌上的酒杯,將其中的酒水一飲而盡,還反過來給人瞧瞧裡面的酒水已經被他飲盡。
接下來的兩個人還是沒能答上,終於輪到了陸修遠。
顧含章面上不在意,實際上也盯著陸修遠,知道現在該輪到他。
只見陸修遠神色如常,緩緩開了口。
“眠雲擁月不知年。”
“好!”成風大喝一聲。
其實他並不是單純地在恭維陸修遠,而是自己沒能回答上來,因此才會對答上來的人佩服。
剛剛一吼出來他就後悔了,怎麼就忘了身邊還有個人?
無奈之下,成風只得在顧含章淡漠的目光中摸了摸鼻子。
眾人不知道陸修遠和顧含章之間的摩擦,但成風卻是知道的,他知道顧含章有些在意朝離這位名義上的兄長。
陸修遠神色自然,沒有半分因人誇讚而自得。
倒是朝律見狀,得意得像是他自己回答上來一般,旁人詢問到,他還頗為認真地告訴對方,陸修遠是他的門生。
飛花令繼續,亭臺的訊息傳到了女席。
“世子便是回了這麼一句。”丫鬟上前來告知眾人關於顧含章回答的詩句。
話落,女子們神色各異,看向朝離的目光皆不相同。
唯有朝離自己,算是最淡然的一個,她並未將顧含章的詩句放在心上。
“想不到含章還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