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都算不上。
“母親放心,朝離不是個沒分寸的人,母親儘管物色便是。正好世子即將勝任春闈的考官,還連帶著監察一職,加之祖父手中掌握兵權,前途不可限量。他的正妻不該是我這樣拿不出手的女子,我都為世子感到委屈。母親不必擔心我,我不會在意。若是在母親說服不了世子時,我還可以出一份力。”朝離煞有介事地開口。
殊不知朝離的話,已經全部落入了一牆之隔的人耳中。
待顧含章聽完,他忽然伸手狠狠地捏住牆外一棵梔子花樹,手指狠狠地陷入樹幹之中,留下了深深地指印,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這株梔子花是德紹公主才引進的品種,說是南疆特意培養出的綠色梔子花,結果還沒來得及開花,便已經受了重傷,枝幹搖搖欲墜。
顧含章眼中滿是森嚴的冷意,他本是擔心朝離被德紹公主拿捏受委屈,卻不想會聽到這麼一番話。
果然,是他多事!
可惜一牆之隔院子裡的動靜,裡面的人不得而知。
德紹公主對朝離的話是越聽越是皺眉,怎麼好像她兒子現在成了朝離嫌棄的人一般?
不該是這樣的,朝離應該委屈地哭訴,不同意才是,當初明明是朝離一意孤行非要嫁給顧含章,現在竟不太在意了。
其實德紹公主也有些矛盾,既希望朝離能夠識大體,又不希望她半點都不在乎。
作為顧含章的母親,德紹公主已經能夠看出來,自己的兒子對朝離上了心,可要是朝離現在對顧含章失望沒了感情,那她的兒子又該怎麼辦?
等等,也可能是朝離以退為進的計劃,她不應該如此憂心,不然就是著了朝離的道。
“也好,屆時我與你一道入宮去太后那裡,與太后也說說。”
德紹公主說完,目光落在朝離身上,只要朝離露出委屈的神色,那麼方才的一切都是她故意為之,她的心裡還是很在意。
誰想,朝離微微頷首。
“母親與我一道也可以,正好太后認識的官家女子不少,說不定會有合適的人選。既然太后如此疼愛世子,想必也不會讓世子受委屈。”
此刻,院子外的人緩緩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