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德紹公主一大早便差人告訴顧汐月,儘快收拾妥當,要準備今日的宮宴。
宮宴和之前的郭老夫人壽宴是不同的,顧汐月當然明白,她也不可能隨意對待。
更何況,今日的宮宴她還有大禮相送與朝離。
而此時的朝離還在酣睡,或許是昨日與顧含章的接觸太過親密,她在夜晚中失眠了,後半夜才睡去。
“小姐,該起了。”青衣敲了敲內室的門。
“進來吧。”
淺眠的朝離立時就驚醒了,對外頭的青衣吩咐了一聲。
大抵是沒有睡好,朝離這會兒有些頭疼,想來要在去宮中的馬車上好生休息片刻才行。
想到馬車,就不可避免想到昨日,屆時她定要與顧含章同坐一輛馬車。
發生了昨日的事情後,朝離心中便不是很想與顧含章一起,總歸是怕兩人再度因為一些原因而感覺到不自在。
一番梳洗後,青衣拿出了朝離的朝府。
今日是正式的宮宴,自然需要拜見帝后,不論皇子還是尋常百官的妻子,皆是要穿朝服。
顧含章現在已經是鎮北侯府的世子,朝服的品級自然比他父親顧清寒的高一個檔次,顧清寒並沒有官職在身,有的只是個駙馬爺的虛名,朝服顏色比顧含章略微淺淡些許。
大齊正三品以上的官員,朝服為紫色;皇子朝服為暗黃、太子著杏黃、親王著月白色。
如今大齊的皇帝年歲已高,皇子皆是封為了王爺,太子又薨逝多年,因此自是沒有杏黃和暗黃的朝服,僅有月白色與紫色。
鎮北侯府的朝服便是紫色的,顧含章今日也會穿朝服進宮。
當鎮北侯府世子妃的朝服再次出現在朝離的面前,她的神色微微有些恍惚。
本來新婚第二日去給太后敬茶便應該穿朝服,不過朝離知道,太后並不在意這些,尤其是顧含章也沒有穿,因此她也沒有特意去換。
顧含章的身份地位高,加之本身有能力,親王們自然會向他丟擲橄欖枝。
至少在文武百官的眼中,顧含章以及鎮北侯府都沒有站隊。
今日應該也是與前世差不多,想來顧含章要不了多久就會與人閒話,還會與沈漣漪在一處閒聊。
外人不知,朝離卻是清楚不過的,早就知道顧含章已經暗自站隊,那位王爺與顧含章的關係還非常好,對顧含章也是百般重用。
如果只是這麼看,其實顧含章也算得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小姐,小姐?”
青衣伸手在朝離面前晃了晃,也不知道小姐怎麼了,看到朝府就陷入了呆愣之中。
朝離回過神,微微一笑。
“沒事,為我更衣,可別讓我那位婆婆久等,否則怕是要鬧了。今日十五,是元宵節,也是花燈節,我可不想與她難看,晚上還要去看花燈的。”
一聽到花燈,青衣簡直雙眼放光。
“小姐,今日我們可以去看花燈嗎?”青衣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再怎麼樣也是鎮北侯府,即便是大齊民風開放,卻也不好在外面逗留太久。
今日的宮宴結束後,其實也完全有時間可以去看花燈。
只是不知,出去會不會被德紹公主詬病,說小姐不安於室,給她借題發揮的藉口。
朝離思緒漸遠,記得前世她也出去看了花燈。
或許是運氣不太好,她看到了顧含章與沈漣漪一起到河邊,而後沈漣漪淺笑嫣然地放了一盞河燈,不知是許了個什麼願望,反正沈漣漪害羞得很,幾乎要靠在顧含章的肩膀,兩人的距離很近。
本來朝離看好了一個很喜歡的花燈,準備去猜燈謎贏回來,才知道早已經被人贏走了,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