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顧含章問。
這會兒顧含章心中有了猜測,但也不是太確定,只因他剛才沒有發現朝離在下馬的時候有任何異樣。
朝離不自在地笑了笑,“世子先回去便是,我可能……傷到了腳。”
顧含章挑眉,“可是扭到了?”
說著,顧含章走到朝離面前蹲下身,伸手就要覆上朝離左腳的腳踝。
“世子不可!”
朝離瞳孔巨震,撐著右腳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她可不敢讓顧含章來看她的左腳,這份殊榮簡直讓人恐慌。
“別動。”顧含章輕斥。
聽到這樣的語調,朝離本能地停下了右腳,左腳僵硬在原地,也不知道是該撐著還是該抬起。
顧含章寬厚的手掌輕輕覆上朝離的腳踝,收斂力道溫柔地按了一下。
“嘶。”朝離咬唇。
顧含章又按了幾下才作罷,“無妨,骨頭沒有錯位,只是你下馬的時候沒有藉助巧勁,才會被傷到。揉點藥酒,休息幾日便可,少走動應當無妨,但這兩日最好還是休息一番。”
朝離心中有些懊惱,本來就是她下馬不要顧含章幫忙,沒曾想傷到了腳,好像是故意惹麻煩一般。
真是倒黴,應當是下地的時候左腳著地太重的緣故,忘了她小時候左腳受過好幾次傷。
“多謝世子。”朝離說著,又將目光看向裴魚,“裴魚,你來啊?”
本來朝離是想說讓不遠處的裴魚扶著她回去,誰知剛剛叫了裴魚一聲,就被人攔腰抱起來,突如其來的動作差點讓朝離聲音都岔了。
他,他,他怎麼在馬場就把她給抱了起來!
朝離又羞又惱,不由地掙扎,想要讓顧含章將她放下來,羞得無地自容。
顧含章感受著懷裡的重量,嘴角想上揚,卻又被他強行壓下,但他額邊的髮絲微微揚起,似是在為主人表達愉悅之情。
“別動,摔著你可不賴我。”
話音剛落,顧含章還故意顛了顛朝離,嚇得她只能緊緊地貼著他,攥著他的衣襟。
朝離悲憤交加,不敢抬頭看青衣她們和圍在馬場上不斷走近的下人,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臉頰的溫度。
“世子,你這是非抱不可嗎?”朝離壓低聲音惱怒道。
說完這話,朝離雙頰越發紅豔,宛若可口的紅蘋果。
被抱起來之後,朝離渾身都不自在,索性直接縮成一團,只願顧含章儘快將她放下來,或者快些回聽雨閣。
顧含章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縮著的女子,終究沒忍住上揚的嘴角。
“恩,非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