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孝道治國,但凡家中長輩過世,男子三年內不得參加科考,男女皆不得議親與成親,一年重孝內甚至只能穿黑白二色的衣服。
回到房間後,陸修遠默默地開啟衣櫃。
衣櫃甚是簡單,也顯得很是破舊,只有兩層,櫃門都有些搖搖欲墜。
在衣櫃的第一層是些舊衣服,第二層則是顯得比較空曠,收藏的僅僅只是一隻紙鳶,並且已經有了不短的歲月。
陸修遠拿出紙鳶,輕輕地將手覆上去,不敢摩擦,唯恐紙鳶就此損壞。
良久,他重新放下,關好櫃門再去洗漱歇下。
次日清晨,朝離睜開眼,一張俊臉映入眼中,使得她不禁瞳孔大震。
原本昨晚入睡之際,她與顧含章應該是背對背而眠,兩人都很有默契地往邊上靠,中間留了幾乎一個人能睡的位置。
可是經過一夜的時間,兩人現在竟然已經是面對面地睡著,一睜眼就能看到對方的臉。
此刻的距離,前世朝離也體會過,每次只有在床上,她才覺得與顧含章的距離很近。
這不僅僅只是身體上的距離,還有心裡的距離,會讓她覺得顧含章並非對她毫無感情,至少他願意與她纏綿,願意與她一道入睡。
偶爾顧含章休沐清晨醒來時,也會定定地看著她,興致來了壓著她再纏綿一番,然後神清氣爽地起身洗漱。
而朝離只得歇息一番,待身子爽利些,才起身去給德紹公主敬茶。
故而,德紹公主也會因著她晨昏定省的時辰晚了定會訓斥她幾句,或者是讓她久等,也是為了拿捏她。
如果遇到顧汐月也在紹華苑,她會說幾句不太中聽的話,諸如她這位嫂子拿喬等云云。
偏生那位始作俑者不在,朝離只能承受。
這會兒朝離屏住呼吸,小心地看著顧含章,默默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子,人在被子裡試探地轉過身。
朝離打算翻身平躺,避開這面對面的尷尬局面。
然而就在她身子一動的瞬間,顧含章睜開眼,兩人的目光不期而遇。
顧含章似是也沒有反應過來什麼,眼中難得有一瞬的茫然,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心中不乏有些好笑,是為朝離這種頗為掩耳盜鈴的舉動。
“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