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多了,到時候約上宋凌心和岑姨,定要讓她們看清楚陳釗究竟是什麼德行。
只要不嫁給陳釗,宋凌心便不會有事。
不多時,馬車停在鎮北侯府門口。
顧含章睜開眼,眼中一片清明,率先撩起車簾躍下馬車。
朝離透過馬車的車簾才發現,原來下雪了,並且這雪並不小,還算得上是大雪。
“馬車上有傘。”
外面顧含章的聲音傳來,也帶著一股寒意。
朝離聞言在馬車上看了看,的確是在小腿邊的格子上發現了一把傘。
青衣坐的是後面的馬車,沒有與朝離一道,因此一把傘倒是夠。
待朝離撐開傘下馬車,卻見顧含章還在原地等她。
其實從門口到聽雨閣的距離並不算近,偌大的侯府要走半個才到顧含章的院子,少說也是一刻鐘還要多。
這會兒顧含章站在馬車前,整個人如同雪夜裡的青松,身上覆蓋了不少雪花。
朝離看了看手中的傘,抿唇上前。
“世子,傘只有這一把,若是不嫌棄,便與我一道,如何?”朝離問。
畢竟是顧含章的馬車,不說一句客套話好似也說不過去,因此她才會這麼一問。
當然,朝離也沒有覺得顧含章會同意這個建議,他素來不喜人靠近。
“也好。”
朝離
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顧含章好像有些不對勁?
還沒等朝離想清楚,顧含章直接伸手從她手裡接過傘,站在她的左邊。
“走。”
朝離被動地跟著顧含章走,兩人在雪中共撐一把傘。
見到這個場景,朝離眼前漸漸模糊,忽然想起了前世的一場初雪。
“含章,外面下雪了,你陪我去散散步可好?今年的初雪,我想與你一起賞雪,還有一句很美的古言,你聽過嗎?”朝離笑著走向顧含章。
顧含章神色淡淡,掃了一眼外面飛揚的小雪。
“未曾聽說,我還有事,你叫青衣隨你去。”
“可是,含章”
朝離還想說什麼,卻被顧含章打斷。
“出去。”
冷漠的兩個字吐出來,朝離的滿心歡喜在剎那間被無情澆滅。
走到門口,朝離還看了一眼顧含章,可惜他專注於手上的信箋,根本無暇顧及她。
朝離笑得淒涼,望著漫天的白雪,漸漸紅了眼。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首。
含章,我知你不滿婚事,卻也想要與你有個白首之約,結果終究還是我在強求。
“看路。”顧含章略帶不悅的聲音響起。
朝離回過神,才發現剛才沒看到階梯,差點摔了一跤,是顧含章拽住了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