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離一大早便入了宮。
作為刺繡比賽的魁首,也到了太后給出的三日時間,朝離也確實該入宮見她了。
今日朝離和顧含章沒有一起入宮,主要還是顧含章上早朝的時間太早,等到朝離入宮,早朝都已經上了好一會兒。
慈寧宮,朝離坐在太后的下方,正在聽她說話。
“哀家實在是沒有想到,會是含章媳婦你得到了魁首,哀家還從不知道你的繡工竟然這般好。若是早知如此,也就不要需要勞神辦這個什麼刺繡比賽。”太后笑著道。
朝離微微一笑,“娘娘過譽了,臣妾的繡工並不是頂好,只是有人不知道是太后您需要人刺繡所以未曾參加比試。如今臣妾不才當了這個魁首,娘娘若是有什麼儘管吩咐,臣妾定會做好。”
“就知道你這丫頭是個乖順的,哀家也不瞞你,就是打算讓人為先皇刺一副經書。這是一個非常費手力和眼力的事,早知是你多的魁首,哀家就不讓你費心了。你不知曉,哀家也是遇到了先皇託夢,才會想著給他刺一幅經書。手寫的不如繡在特製的布上,還能儲存許久。”太后嘆了口氣。
倒也不是她故意在這麼說,如果早知道是朝離,她可能就會在宮中隨便找個繡娘了。
只是現在,話都已經說出去,反而還不太好出爾反爾,實在不行就再加入幾個繡娘便是,朝離現在也不是那麼空閒,她的事情也有不少。
朝離並不知她的打算,不過對於繡經書這種事,她一點都不會在意。
哪怕是前世,太后對她也算挺好的。
更別說她現在和顧含章已經是真正的夫妻,太后對顧含章是沒有任何水分的寵愛,她自然也應該幫顧含章還一點情。
因此,朝離面上的微笑也越發燦爛。
“娘娘放心好了,臣妾定會將此事辦妥,讓娘娘滿意。”
聽著朝離的話,太后的心裡很是舒坦,不過卻有些擔心她。
“阿離啊,想來你應當知曉了你的身份吧?”太后小聲地詢問。
說是問,其實也是一種陳述,她當然知道朝離肯定早知道了她自己的身份。
然而太后有些擔心,那是為顧含章在擔心。
西臨的情況和大齊是不一樣的,如果方慧敏去了西臨,朝離以後會不會回來還是未知之數。
相比較於當一個世子妃,那肯定是當女皇來的自在。
朝離也並不意外太后會知道她的身份,或者說是知道方慧敏的身份。
“回娘娘的話,臣妾的確是知道了,但不管臣妾是什麼身份,都是鎮北侯府的人,是娘娘親自賜下的世子妃。”朝離依舊溫婉。
“果然是含章的好妻子,哀家沒有什麼別的願望,就是想你們倆趕緊生個大胖小子。”太后似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立即笑了起來,忽然又看向朝離,“對了,關於你和含章遇刺這件事,哀家覺得必須要徹查,絕對不能輕易放過賊人。昨日哀家問了皇后,皇后說不出個所以然,以後你定要小心皇后。她一定是以瑞王為先,找到什麼證據也不會指向自己的兒子。”
站在太后的位置,她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也當真是不易了。
一般來說,太后就算是與皇后的關係不好,也不會對外人提及什麼。
要知道,作為太后,那都是在後宮之中浸淫數十年的人精,當然都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像這樣直白地說出小心皇后,那必然是將朝離當做是自己人。
朝離心中一暖,顯然太后看出來的也不只是一星半點。
沈漣漪敢對顧含章動手,無非是沈放站在瑞王和厲王的身後,她知道就算是被發現也不會有事。
“娘娘放心,臣妾明白的。”朝離回答。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