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含章對仁孝帝來說是不同的,他十四歲就開始給仁孝帝寫諫書,除了仁孝帝覺得顧含章聰明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他相信他。
既然顧含章已經開口,點出了沈放的身份,還有若若的身份也告知了仁孝帝,他不該如此坐得住才是。
顧含章輕輕搖頭,“沒有那麼容易,到底是已經到了軍機大臣的位置,他身後的勢力盤根錯節,很容易出問題。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果沒有確著的證據,不好發作他。”
“這倒是,他也算是厲害了,這麼多年竟然都沒有被發現。如今我們也要小心一點,我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沈放那邊既然被皇上知曉了身份,可能也會慢慢行動。不說別的,我猜測,皇上會一步一步架空沈放的權利,再尋個藉口來發作他。”朝離道。
聽到朝離的解釋,顧含章點點頭,贊同她的說法。
“你說得很對,皇上就是這麼打算的,而且還是不動聲色地架空沈放的權利。”顧含章回答。
話題到這裡就已經不能引起朝離的興趣了,朝堂上的事她就瞭解即可。
“夫君,時辰差不多了,早些休息,明日還要趕路。”朝離道。
顧含章應了一聲,兩人很快就寢。
這短時間的刺殺很多,顧含章還好,沒有受傷,秦峰擋在前面確實受了不少傷。
夜晚到來,秦峰在自己的房間裡療傷,就是背後不怎麼好上藥。
就在這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扣扣扣!”
“誰?”秦峰詢問。
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是我,青衣。”
聽到青衣的聲音,秦峰心中一喜,不難猜測她夜晚過來找他是為了什麼,顯然是擔心他的傷勢。
其實對於秦峰而言,現在身上的傷勢真的不算什麼,只是既然青衣過來了,那他肯定不會說自己沒有關係,裝也要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來。
思即至此,秦峰立刻坐在椅子上,幾乎要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進,進來吧。”秦峰喘著粗氣道。
青衣抿唇推門而入,手中還捏著一個小瓷瓶,那是上好的金瘡藥。
在出發之前,範同就給顧含章一行準備了不少金瘡藥,效果都很好,也是擔心他們在路上受傷。
知道秦峰受了傷,青衣立刻就去求朝離給金瘡藥。
朝離當然不會拒絕,直接就讓青衣給秦峰拿一瓶新的來,若是不夠就再去取。
青衣拿了藥就過來找秦峰,不得不說她心裡還是很擔心他的,或許現在,青衣對秦峰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
腦子裡亂糟糟的,青衣將心中的情緒壓下,走進房間後把目光放在了秦峰的身上。
“秦峰,你怎麼樣了?”
秦峰嘆了口氣,“哎呀,好痛啊。”
聽著秦峰小聲的痛呼,青衣趕緊上前將人扶著。
“你先別亂動,我給你看看,幫你上藥。這個金瘡藥的效果很好,你不用擔心,很快就能好起來,你先忍忍。”
青衣說著,將目光落在了秦峰身上的傷口上。
秦峰上半身光著,縱橫交錯的傷痕看起來非常猙獰,到處都在滲血,青衣看著也忍不住心頭一緊。
想到這些日子秦峰都擋在最前面保護大家,她的心裡有些不太是滋味。
當然了,並不是覺得不應該保護大家,而是覺得秦峰保護了大家,卻沒有保護好自己。
“青衣,你別哭啊。”秦峰急了。
本來是想著讓青衣心疼一下,怎麼突然就哭了起來,他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該裝得嚴重讓人擔心。
青衣深呼一口氣,開啟瓷瓶開始給秦峰上藥。
“想到你為了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