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遠心中的溫柔已經快要溢位來,沒想到朝離竟然如此相信他,覺得他能高中。
“丫丫,科考三年一度,有才之人比比皆是,我在其中並不出彩,或許還是末尾的存在。多少人為了這三年一次的科舉懸樑刺股, 挑燈夜讀,不知道付出多少心血。”陸修遠笑道。
但不管怎麼說,朝離的話還是讓他很開心的,至少這是一種認同。
朝離卻記得很清楚,前世陸修遠也是參加了科考,卻在會試之前出了事,結果沒能去參加。
想到這裡,朝離覺得有必要讓裴潛調查一番,恐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此生定不能陸修遠連會試的資格都沒有,他可是鄉試的解元,才華自然不會差,會試也不該全然沒機會。
“修遠哥莫要妄自菲薄,我覺得你肯定能高中。”朝離肯定地回答。
“那就承你吉言,我會努力,爭取不讓你失望。”陸修遠輕笑,又看向朝離的馬車,“差不多了,你先回去, 站在此地說話也不合適。”
到底他們二人並非親兄妹, 若是閒聊太久恐會遭人閒言碎語。
陸修遠倒是沒什麼, 他不在意自己, 卻擔心朝離惹人非議,那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因此, 再不捨,他還是讓朝離先回去。
“那好,修遠哥保重, 我先走了。”
朝離告別陸修遠,回了馬車。
坐在馬車前的裴魚看到斜右方一個人影閃過,意外覺得有些熟悉。
不過青衣已經讓她駕車,因此裴魚也沒多去打量。
朝離坐在馬車內休息,心中暗暗思考關於陸修遠前世科考一事,之前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但她現在既然知道,那必定要查。
有了功名在身,陸修遠也不至於被人害得那般悽慘。
權利,也是保命的手段!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一個顛簸,緊接著一聲響動,似是撞上了什麼東西才停了下來。
朝離的頭是撞到了馬車的門板上,痛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怎麼了?”
按理說裴魚武功不錯,她駕車不應該會撞上什麼東西。
青衣的聲音傳來,“小姐,有人撞上了我們的馬車, 不知道是沒瞧見還是故意的,這會兒裴魚和對方的人打了起來,小姐莫下車。”
朝離的馬車是顧含章的,看起來低調,內里豪華,卻沒有標明身份的東西。
不過從外觀上來看,應該是男子所用的。
聽到青衣說裴魚與人家打起來,朝離倒是有了幾分興趣,悄悄撩起馬車的車簾。
恰好,周圍的聲音便傳到了她的耳中。
“好像是玲瓏姑娘的馬車,與別人的馬車撞到了一起。”有人開口。
“哎呀,怎麼回事啊,誰家的馬車撞上了玲瓏姑娘的馬車,實在是太過分了!”開口之人想來是欣賞玲瓏的。
“秋霜姑娘與人打了起來,對方是誰,看起來甚是厲害。”還是有些人關注的是打鬥。
朝離微微一愣,玲瓏姑娘?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位玲瓏姑娘正是那位玲瓏閣的老闆,她是三年前才從他的父親手中接過來的,玲瓏閣也被稱為玲瓏棋社。
本以為她一個姑娘家拋頭露面不太好,會影響玲瓏閣的生意。
卻不想,所有人都被她的棋藝折服。
玲瓏生得貌美傾城,骨子裡有些高傲,說話做事全憑心情,就算是達官貴人想要與之對弈,也得看看她那日心情如何。
前世顧含章也和和玲瓏對弈過幾次,平日裡兩人沒有什麼交集,因此朝離也見過她一兩次。
議論之聲不絕於耳,朝離順著打鬥看向對面。
一匹駿馬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