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匪中異類。
先皇在太子時期去剿匪遇到了他,被他的為人所感,才暗暗將其收入麾下。
顧野隨著太子一起去北方戰場,他奮勇殺敵,救下太子十一次,其衷心可表天地,絕無可能有二心。
之後太子登基,冊封顧野為鎮北侯,還賜了一枚虎符,讓其掌控大齊的軍權。
鎮北侯府一脈掌握兵權,在京城誰都要給面子,如今所有的王爺在奪嫡一事上都拉攏顧含章,有一半原因,也是鎮北侯府的兵權。
如今仁孝帝年邁,削藩的念頭卻一直縈繞心頭,多年前私下召見老侯爺多次,這訊息在宮中不脛而走。
王靜雅的父親聽得訊息後便處處與鎮北侯府作對,所以王靜雅與顧含章是對立的。
鎮北侯府掌握兵權,一但削藩,必然要與這些有封地的王爺對上。
所以朝離作為鎮北侯府的世子妃,下一任鎮北侯夫人,的確是不會比王靜雅這個沒落的郡主差,地位還隱隱高出一些,她自是無需起身行禮,嘴上稱呼郡主足矣。
“感謝高夫人與高小姐二位仗義執言,若是不嫌棄,過些時日我定上門來致謝。”朝離微微頷首。
高夫人的語氣也變得柔和不少,“只要世子妃不覺得我們小門小戶辱沒了您,我是無妨的。”
“世子妃並未如傳言那般,我倒是覺得傳聞不可盡信,世子妃甚好。”高蕊也道。
“兩位評價頗高,實在愧不敢當。”朝離回以笑容。
本來三人還想聊聊,只是宮宴上很多話都不太好說出口,因此朝離暫時告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方才說得有些口乾舌燥的,朝離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就在這時,上前給朝離斟酒的宮女走了上來。
朝離不經意間抬頭,眼神微眯。
“方才好似並非你斟酒。”
那宮女聞言,手中酒壺不慎傾斜,酒水灑落在桌案上,也沾染了一些到朝離的身上。
“世子妃饒命,世子妃饒命,奴婢並非有意的。剛才的姐姐有事離開,奴婢只是暫時來給世子妃斟酒,稍後她便會回來。”
宮女跪在地上一直磕頭,很快額頭便紅了一笑片,看得出來也是用了不少力氣。
朝離擺擺手,“無妨,起來吧。”
“阿離,今日還冷,你身上的衣衫溼了一片,不如去換一身。”宋凌心偏過頭道。
雖說酒水不算多,但溼漉漉的還是讓人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