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若是有朝一日你和世子有了什麼問題,走到你母親這一步,我們亦是不會怪你。無論如何,方家永遠都是你的家,你永遠是我們的阿離。”
朝離微微哽咽,有那麼一瞬間很想將心裡的事說出來,不過最終她還是沒有說。
並非不相信方正業,實在是她和顧含章兩人之間的事,旁人根本就幫不了忙。
“舅舅放心,我會的。”朝離回答。
方正業點點頭,“時辰差不多了,今日發生了這麼多事,你也需要休息,我送你出去。若是回府後,還是同世子說說,這畢竟是大事,若非事出過於突然,否則世子也應當來做個見證。”
此刻朝離才注意到,方正業提及顧含章的時候,臉色並不是太好,說到底還是與她當初那一意孤行地出嫁有關。
“舅舅不用送我,我自己出去便是,麻煩舅舅照顧些我娘。”朝離開口。
方正業應下照顧方慧敏,卻堅持將朝離送出去。
剛剛走到方家門口,就見一輛馬車停了下來,趕車的人是秦峰,那麼裡面的人是顧含章無疑了。
“怎麼了?”方正業問。
朝離沒有回答,馬車的車簾被一隻修長的手撩了起來,紫色晃過,顯露出從裡面走出來的人。
方正業目光看過去,總算是見到了他這位外甥女婿。
在朝離成親時,他沒能趕回來,自然也沒有見到顧含章。
當初顧含章在年少時入軍營歷練,也未曾與他們倆打交道,各自營帳的距離甚遠,故而此番才算是正式見面。
顧含章抬頭看向門口的方正業,臉色微微一變,他記得前段時間做了個夢,夢到朝離身死,他去為朝離點一盞長明燈,卻遭人破壞。
而那個人,便是面前這個男子。
顧含章將這個夢記得很清楚,自然也想起他當時心中的痛苦,這人說,讓他不要髒了朝離的輪迴路!
聽著夢境中的意思,朝離甚至都沒有進鎮北侯府的祖墳,想必也有這個人的手筆。
雖說是夢,但顧含章下意識地有些排斥眼前的男子,縱使面上不顯,心中卻是不喜。
朝離自是不命顧含章心中所想,只是淡淡地喊了一聲。
“世子。”
方正業神色微涼,目光帶著審視,毫不掩飾地打量起顧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