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喊聲震耳,他心中暗叫:“老天爺,保佑他們不先用箭試咱們是死是活。保佑他們大意地奔來取屍。”
八匹馬奔到,騎士狂叫著排成兩路,向兩人衝來。
“他們要用馬蹄。”梭宗僧格低叫。
“奪第二匹馬。”柴哲叫。
第一匹馬馳到,兩人猛地向側一滾。第二匹馬街尾衝到,鐵蹄落空。
第二匹馬上的騎上,剛看清兩人從前一匹馬蹄下滾開,還以為屍體被馬踢得向外滾,來不及驅馬折向,兩人已飛躍而起,出其不意地將騎士的腿拉住向下帶。
番人的馬沒有鞍錯,只在馬背上捆上毛氈,腿被拉住人便向下栽,兩人卻抓住背氈翻上了馬背。八匹馬都是良駒,在深雪中縱躍相當靈活。等後面兩騎發覺有異,已衝前五六丈了。柴哲跨上馬背,大喝一聲,鐵翎箭發如連珠,向後面連發四箭。
“啊……”後面四匹馬的騎士狂叫著飛墮馬下。
“你先走。”柴哲叫。
前面兩匹馬的騎士剛掉頭,梭宗僧格已趕上了前面的人,番刀一閃,前面的騎士一聲未出,便翻落馬下。柴哲的鐵翎箭更快,射倒了後面四騎士,第五支箭已射出,貫人他前面那位騎士的背心。。
八匹馬大亂,前面兩匹仍向前奔,後面四匹從兩側奔出五六步,方行止蹄。
兩人策馬狂奔,衝過前面兩匹坐騎側方,順手抓過韁繩,牽著向碉柵馳去。四匹馬兩個人,不顧馬匹的死活,全力急逃。
大隊番騎還弄不清是怎麼一回事,等辨清逃走的人是已死的仇人,馬兒已馳出二十餘丈了。前奔的有四匹馬,還以為有兩人銜尾追趕呢。
領隊的番目終於發覺上當,大吼道:“放箭!”
匆忙中,箭不能同時發出,零零星星呼嘯而至,但柴哲已遠出二十餘丈外,箭破空飛到,更遠出四十丈外,幾乎脫離威力範圍了。
“聿聿聿……”柴哲牽著的坐騎中箭長嘶,他丟了韁,一面策馬狂奔,一面扭頭察看,拔劍在手。“得得”兩聲脆響,他撥落了兩支箭。
再奔前五六丈,他大喝道:“右閃!”
前面的梭宗僧格向右側閃,“唰”一聲厲嘯,一支箭貫穿他的左臂,閃慢了些。
“哎……”他驚叫,向右一栽。
柴哲驅馬衝到,一手抓住他向上提。
“嗤!”柴哲馬臀插上了一支箭,馬兇猛地跳躍。
柴哲抓住梭宗僧格,向側飛躍。“蓬!”中箭的馬衝倒在雪中。
柴哲帶著梭宗僧格躍落在一旁,撒腿狂奔,叫道。
“你先走,快!”
十七名番人吶喊著驅馬衝來,一面衝一面發箭。
柴哲關心梭宗僧格,卻忽略了自己的安全,剛將梭宗僧格推走,只覺右大腿一震。他伸手一拉,一支箭入肉半寸,一拉便墮。不能以背部向敵,他轉身倒退,挺劍戒備,退縱丈餘,兩支箭跟蹤射到。他伸劍一振,拍落了兩支箭。
碉樓上的五個人,以古靈為首,也吶喊助威,用箭掩護柴哲退卻。
距柵門還有十丈左右,番騎—一兜轉了馬頭,不敢再追,呼嘯著退去。
柴哲奔人柵門,籲出一口長氣,向迎來的古靈叫道:“他們將大舉來襲,關好柵門。”
杜珍娘喜極欲狂地扶住他。喜悅地叫:“謝謝天,你……你平安無恙。”
他向樓上走,說:“右股捱了一箭,傷了些皮肉。傷倒不打緊,皮褲破了一個孔,麻煩得緊。”
皮襖皮褲破了孔,確是麻煩,番人的皮衣褲密不透風,可防嚴寒,破了一孔或一縫,便是致命之處,寒氣由此人侵,除了剛破時或可發覺外,片刻後該處的肌肉便會凍僵失去感覺,等發覺冷得難受時,可能無法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