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劍利,本王爺也有寶刀,看看誰本領高強。”
柴哲知道裴雲笙的底細,特穆津怎接得住姑娘的可怕劍術?殺了一個蒙人的王爺不要緊,眼前便會血流成河,數百名家人的生命,到底不是好玩的。他心中大急,上前亮聲叫:“特穆津,你不為全族的老少著想麼?難道說,為了逞匹夫之勇,你竟忍心令全族老少血濺冰雪荒原?未免太愚蠢了,你不配做全族之主。”
這些話如在旁人聽來,不啻火上加油。但特穆津總算是一族之主,這些話便等於是當頭棒喝,神智一清,激動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反而進退維谷。
柴哲抓住機會,接著說:“我們無意逼你走絕路,只怪你自己不知自量。梭宗家距烏藍芒奈山不足四十里,距你藍鵑旗的牧地已在八十里以上,烏藍芒奈山不驅逐梭宗家,你們卻想要梭宗家的人做奴才,情理上是否有虧?如果你仍然執迷不悟,必將自食其果。貴族的人以剽悍自傲,以驍勇自豪。閣下如能平心靜氣,在不傷和氣之下,與裴姑娘較量,睹一次公平的東道。你勝了,烏藍芒奈山不再管梭宗家的事。你輸了,收兵北返。事實上,以今天的情勢看來,這次東道對你已是天大的便宜事,你意下如何?”
特穆津意動,立即召集族中首腦商議。
裴雲笙向柴哲集然一笑,用漢語說:“柴壯士。你以為我能必勝麼?”
“當然。”柴哲肯定地微笑答。
“如果不勝,你……”
“千幻劍裴大俠的女公子,劍道通玄,連黃山三魔也說過討不了好去,何況區區一個莽蒙目?”
裴雲笙臉色一變,不友好地問:“你知道家父的事?萬里迢迢遠至西番,是衝家父而來的?說!”
柴哲心中一緊,但從容地說:“姑娘請別誤會,在下只是在黃山三魔的口中,猜出令尊的底細而已。至於在下西番之行,與今尊風牛馬不相及,姑娘幸勿多心。”
“你知道家父多少事?”
“除了聽說過今尊的師父滿天飛瑞老前輩之外,此外便是有關令尊盛年歸隱的事,其他一無所知。”
“我不喜歡說謊的人。”姑娘沉聲說。
“在下如有一字虛言,神明不……”
“不許發誓。”姑娘含笑低喝,臉上烏雲散盡,雨過天晴。
柴哲長吁一口氣,苦笑道:“不瞞姑娘說,在下對令尊確是一無所知。在下年僅十六歲,從未在江湖行走,在遇見三魔之前,壓根就沒有聽人說起令尊的名號!”
“我相信你的話。”
“謝謝,只是姑娘不是有點太過輕信人言了麼?”
“你眸正神清,臉呈忠厚,而且宅心仁慈,我只覺得你的話可信,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我也十六歲,相信你比我小。”
“我的生日是五月端陽。”
“糟!我比你小,生日在重陽。”她不勝惋惜地笑著叫。
柴哲笑道:“不論男女,年輕時皆希望快長快大,說小了不勝遺憾。等到上了年紀,卻又怕人說老啦!比我小你就叫糟,可知你仍然稚氣未褪,叫糟也沒有用,你小定了。如果不嫌在下高攀,叫你一聲小妹妹,如何?”
不等姑娘有所表示,特穆津已在楊刀大叫道:“裴寨主,本王爺答應了柴哲的條件,你敢不敢和我一比一全力一搏?”
裴雲笙輕拂著霜華劍,向前走。
柴哲低聲道:“老懞目動了殺機,請小心在意,據我所知,他的女兒哈布林武藝不弱,他自然也不含糊。”
“你是不是關心那位蒙女?”她含笑問。
“我關心此地的和平,不希望流血。”他不假思索地答。
“你會如願以償的,你知道麼?火裡刺一族人的生命,是你一念之慈救下的。如果你不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