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送我一個真相。”西比爾依舊神神叨叨地念著，但她的神情已然改變，不再是瘋瘋癲癲神經兮兮，甚至，她的眼睛，就像她出身學院——拉文克勞一樣，直射著睿智的光芒。

“西比爾……”潘輕輕一嘆，他知道，他欠她一個解釋。

“哦，你又忘記在後面加上教授兩個字了？那麼我該怎麼稱呼你？讓我想想！”西比爾微眯著眼睛，如鷹的目光直視著潘，“是潘？特里勞妮，亦或者是潘？傑薩斯？”

“西比爾對不起，我並不是……並不是不想找你……”潘躲開了西比爾的視線，對於這個唯一因為血脈姓氏的緣故而不會忘記自己的朋友，他覺著愧疚。

“但你並不否認你同樣並沒有找我！”西比爾看著只有十一歲的潘，眼中快速地劃過一抹悲傷，卻很快又恢復到了原來的麻木，“如果不是因為契約的關係，如果不是因為我依舊保有著特里勞妮的姓氏，也許你並不會再出現在我的面前，然後告訴我，曾經——我們是朋友！就像……斯內普以及所有當初認得你，如今卻因為契約的緣故忘記你的人一樣。”

“……”對於西比爾的指控，潘卻只能回以沉默，是的，如果不是因為西比爾是特里勞妮，是那個神明眷顧的特里勞妮的血脈，也許，當契約生效，所有人都忘記他——潘？特里勞妮曾存在過的事實以後，他也不會再來這裡見她。

“既然決定讓所有人都忘記，你為什麼要來？你不知道鄧布利多在我這裡放了多少的水晶球嗎？不怕他將你抓去，再次用他的長老魔杖將你釘在牆上？相信我，只要再一次，一次，我一定也會忘記！然後等到某一天我也變成了幽靈，來和你再相聚。”看著潘的預設，西比爾憤怒得幾乎是口不擇言。

“你都知道了？”潘的眼中掃過一抹悲傷。

“知道什麼？”西比爾挑眉，“知道你莫名其妙地突發奇想，想要救那個連名字都不讓人說的瘋子？或者是知道你被鄧布利多的長老魔杖釘死在牆上？感謝梅林，讓我知道原來鄧布利多的魔杖居然是死亡聖器之一？”

潘沉默著，不知道如何回答。

而面對著潘的沉默，以及素來平靜的眼底浮起的淡淡哀傷，西比爾最終還是選擇了退步，她從來沒辦法對潘真正生氣，從來沒有辦法。

“潘，你——和我，都是梅林選中的人！我們都能用生命力窺視未來，而我不再是過去那個懵懂無知的西比爾？特里勞妮，我知道契約的內容，知道你為什麼選擇消失，選擇讓所有人忘記，我也無權為過問你的選擇，但至少我有權利為我自己選擇記住，而不是忘記。”

“我不存在於過去、現在，或者是未來！”潘抬起頭，淡淡地看著西比爾，“歷史沒有我！記住我的存在只會令你們陷入痛苦！”

“但你的確存在，哪怕我們忘記，你依舊存在過，而當契約失效，當我們重新記得，你讓我們如何去面對？”

“契約不可能失效！”潘苦苦的一笑，“若不是我的存在，也許今時今日的你，不會是眼前這樣的你，至少，你不會痛苦。”

“你說過……這是歷史……歷史註定由我說出那個預言，註定是我害死莉莉，這是命運的旨意。”西比爾朝著潘擺擺手，不想繼續這樣沉重的話題，“不說這些了可以嗎？這是我一直在努力忘記……卻又我一直要自己記得的事情……”看著潘那淡漠的碧眼再次縈繞起淡淡的憂傷，西比爾輕輕一笑，混不在意地說道，“我的痛苦，是我的選擇，依照契約，只要我放棄了特里勞妮的姓氏，我也會和其他人一樣忘記你，但是我依舊選擇了我的姓氏。那麼說說吧，特里勞妮先生，亦或者今天該稱呼你傑薩斯先生，今天讓你不得不來找我的原因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20條不到，加更滴沒有，不過有10＋那就更個小劇場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