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墨將他的手一下揮開,也恢復了冰冷的表情。
“我說過了,我是林木的男人。”他同樣語氣惡狠的說。
“不要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看到的都是真的!我沒時間和梁大市長你磨蹭,恕不奉陪!”
徐黔墨開著自己的車子絕塵而去。
留下樑秦森對著車子消失的方向發呆。
林木對於這發生的一切是一無所知的。
只是,當她見到梁秦森嘴角的淤痕時,很是奇怪。
她可不認為現在的梁秦森還會像十幾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一樣,一時衝動就會去和人鬥毆,而且,梁秦森一貫是很注意形象的,今天這樣實在不是他的風格。
只是,她問過樑秦森,可梁秦森並沒有告訴她。
晚上,當梁秦森再次將林木送到樓下的時候,她拉了拉車門,卻打不開。
正準備讓梁秦森將車門開啟的時候,他一下捉住了她的手。
很緊很緊,緊的林木有些疼痛。
林木甩了甩,沒有甩掉。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梁秦森。
半晌,梁秦森才無奈的嘆了口氣,將林木的手鬆開。他沒有看林木,將視線對住了前方,眼神中充滿了疲憊。
“林木,你愛我嗎?”
猛然間聽到這般問話的林木怔住了。
身邊良久都沒有聲音。梁秦森自嘲的苦笑了一下。
他轉過身,直直的看著林木的眼睛。
“林木,你把我放在哪裡?”
“這裡,有我的位置嗎?”他指著林木的心口,悲涼的問。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兩人都一言未發。知道林木聽見中控鎖開啟的聲音。
“林木,上去吧。”
梁秦森的聲音飄渺的傳來。
林木聽話的點點頭,拉開車門,走了進去。
梁秦森一直默默的盯著她的背影,眼睛都忘記眨一下。
他其實是可以問林木的,只是,還是不敢。
很久之後,他將車開回了自己的住處。
好像每一處還都存在著林木的氣息,還都能看見林木的身影。他直接躺在了床上,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白日裡徐黔墨打在身上的傷開始隱隱作痛。
累,真的很累,身心俱疲。
林木一直在思索著梁秦森的問題,她也在想為什麼梁秦森會這麼問。
當她拉開房門,看到徐黔墨的時候,一切就都明瞭了。
徐黔墨看到愣在門口的林木,招了招手讓她進來。
林木轉身關上門,走到了他的身邊。
“林木,”徐黔墨帶傷的臉上微微的笑著,“梁秦森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呢。”
林木沒理他,用手按了按徐黔墨嘴角的傷口,徐黔墨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是故意的吧。”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林木。
收回手,林木在徐黔墨的身邊坐下。
“他知道了?”她問道。
徐黔墨看了一眼鎮靜的林木,答非所問的說,“你說,這種天氣,如果在車裡坐上一夜,究竟是什麼滋味呢?”
林木將放在身側的手緩緩的握緊。那裡好像還殘留著剛剛梁秦森造成的疼痛。
“林木,你愛他嗎?”徐黔墨斂起笑容,認真的問著。
林木沉默。
“林木,這裡,有著他的位置麼?”徐黔墨重複著梁秦森的動作,重複著他的話。
林木耳中轟轟作響,她分不清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存在在心裡的那種感覺是什麼,只是,很難受,非常的難受。
她憶起梁秦森灼人的眼神。長久以來一直撐著的那堵牆,好像就要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