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滿腦袋問號。 這有什麼可論的,關他們什麼事啊? 吃飽了撐的。 池晏都懶得看,直接拿起選單開始點菜,打算好好安撫一下自己的胃。 作為整個事件的中心,謝雪衣也只是無奈搖頭。 兩人坐在二樓,偶爾能聽見樓下傳來的聲音。 “雪衣公子乃是文曲星下凡,博學多才,如今受到陛下重用,本就是理所當然,還有什麼可爭辯的。” “不錯,在座諸位,有誰沒讀過雪衣公子的文章,文章字字珠璣、見解獨到,堪稱經典。” “雪衣公子之前被小人抹黑,如今陛下震怒,看見是真的愛惜人才。” 這話這幾個都是謝雪衣的忠實粉絲。 連本人長什麼樣都沒見過,就被他的文章打動了。 這段時間謝雪衣出事,就連他的文章都被批判的一文不值。 他們早就看不過去了,這次終於有機會為雪衣公子正名。 於是牽頭舉辦了這次論道。 說白了就是現代的辯論會。 他們這邊話音剛落,對面學子搖頭擺尾的站起來。 “非也非也,世人都知道,雪衣公子進宮後並未得到重用,陛下對他可謂是視而不見。 如今一朝得寵,不過是昨晚...” “呵呵,諸位懂的都懂。” “說的是啊,宮裡面都傳開了,謝雪衣跟陛下春風一度,第二天,就被封了一品帝師,這‘帝師’還不知道怎麼來的呢!” 這話實在粗俗,惹的看熱鬧的人鬨堂大笑。 池晏默默放下筷子,眼神陰冷的看向樓下。 怎麼吃個飯都不消停,走到哪都能遇上小人。 池晏站起身,在謝雪衣震驚的目光下,把茶杯扔到樓下。 直接砸在造謠學子頭上。 ‘咚’一聲,那學子捂著腦袋,“什麼人,竟然砸我?” 學子憤怒的四處張望,最後看向了二樓。 池晏胳膊撐著欄杆,像看死人一樣看他。 學子見了池晏,眼裡竟然閃過一抹驚豔,連語氣都軟了幾分。 “你、你是誰,剛才那茶盞是不是你扔的?” “是我,怎麼了...” 對方也沒想到池晏這麼痛快就承認了,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無禮之徒,長的人模狗樣,竟然無故傷人,小賊!報上名來!!” 池晏冷哼一聲,“問我名諱,你也配...” 池晏態度狂妄,樓下學子們都看驚呆了,京城世家中也沒見過這號人物。 他怎麼敢這麼狂呢。 學子們義憤填膺,剛想反擊幾句,門口又走進來一個人。 這人長的竟然和謝雪衣有六七分相似。 想來也是聽見池晏的話,倨傲的昂起頭,看了池晏一眼。 “我以為是誰呢,沒想到是個無名小卒,自然是不敢說出真名的,說了也是貽笑大方。” 池晏眯了眯眼,看看他,又看看身後的謝雪衣。 要說這倆人沒有血緣關係,估計沒人相信。 但可惜,只是臉有點像,氣質簡直是雲泥之別。 “你是謝家人。” 池晏冷聲道,用的是肯定句。 “不錯,我就是謝家公子謝文浩。” 剛才那幾個編排謝雪衣的小子,一看謝文浩來了,立刻換上一副諂媚的嘴臉。 “呦,原來是文浩兄到了,還是文浩兄名氣大,連這鄉野村夫都聽過您的大名。” “文浩兄,快快請坐。” ...... 謝雪衣站在池晏身後,聽到這個名字,眉頭一緊。 謝文浩的是謝家庶子,從前對謝雪衣很恭敬,謝雪衣對他也頗為照顧。 可自從謝雪衣入宮,名聲一落千丈之後,謝文浩就變了副嘴臉。 拉上幾個臭魚爛蝦,到處抹黑謝雪衣,說的那些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到這一步,池晏也看出怎麼回事了。 那些黑謝雪衣的人,都是跟謝文浩一夥的,鐵了心要把謝雪衣名聲搞臭。 為了討好謝文浩。 看來謝雪衣在謝家的日子,過的也不太平。 謝文浩大搖大擺落座,這才仔細看向二樓的池晏,眼神說不出的猥瑣。 從剛才進門,謝文浩被池晏的臉驚豔了,去了那麼多青樓楚館,還沒見過此等絕色。 不知道什麼身份,能不能出手。 謝文浩嘴上大仁大義,其實私下玩的最齷齪。 男女通吃不說,還專挑家世清白的良人子女下手。 只要確定對方在京都地位不高,就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人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