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別生氣,他剛剛被莊宏宴痛罵了一頓心情不好,跟狗急了咬人一樣,不是有意針對您。」
「……」江浩森眉心直跳,感覺這吊兒郎當的莊二少實在討人厭。
莊宸那都不叫針對還有什麼叫針對?而且,這貨對親爸直呼其名真的好嗎?還有用狗比喻自己親哥哥?
他實在搞不懂,莊律以前挺正經的一個人,現在怎麼成這麼幅德性。而且,這麼幅吊兒郎當討人厭的樣子,他女兒居然會喜歡?
江浩森深吸口氣,「沒事,隨他去吧。你伯父我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也實在不好意思和個晚輩計較。」
「伯父真大度,」莊律笑了,表面客客氣氣的,「莊宏宴的意思是,莊宸鬧了點脾氣,這點,莊家會儘快解決開導他,但是他和夏晚兒婚約的事……想必您也清楚,莊家和江家因為婚約反覆的事情,已經受了不少爭議了。」
江浩森當然知道,先是江梓蘇和莊宸,後是夏晚兒和莊宸,如果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突然又說夏晚兒和莊宸的婚約取消,實在不妥。
不過還有一點讓他在意的是,莊宸剛剛那麼理直氣壯地說出「敢作敢當」的那一番話,他感覺實在不像假話。
難道,那藥,真的不是他買的?
那會是誰?故意嫁禍給莊宸、又引導莊宸討厭夏晚兒?
是江梓蘇?不像,他這個女兒普通而愚蠢嫁禍倒有可能做出來,實在不像能耍出這種離間手段的。
會是眼前這個時常笑著、吊兒郎當的莊二少嗎?
江浩森看莊律的眼眸深邃了些許。
一場鬧劇,擾得江浩森和夏晚兒都還沒好好吃飯,而江梓蘇和夏菱倒是不受影響吃飽喝足。
江浩森和莊律又客套著聊了幾句,就隱晦地安慰夏晚兒去了。
而江梓蘇和夏菱聊了幾句,有要離開江家回去的意思。
「都要出嫁的人了,這幾天就住在家裡陪陪媽好不好?」夏菱一點都不想和江浩森夏晚兒呆在一個屋簷下。
江梓蘇現在想到夏晚兒和莊宸在她床上翻雲覆雨的事還覺得膈應,更何況她剛在自己房間裝了攝像頭,自然不會留下。
而她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莊律就握著她的手幫她開口了:「莊家到江家也就半個小時的車程,伯母不用太傷感。我這趟來,還有件事是想帶蘇蘇到我家去一趟,莊夫人想見見她。」
夏菱皺著眉頭,她注意到,莊律稱呼親生父母都是直接稱呼為莊宏宴和莊夫人的,這表示這男人對莊家的感情極淺淡。
她知道莊夫人確實是偏心過了頭,但莊宏宴對他還算不錯的。
這樣的男人,讓她覺得薄情。
這個時候,江浩森已經帶著夏晚兒回房,客廳只剩下三個人,夏菱的手也去握江梓蘇的手,不動聲色地將莊律的手揮開,偏冷的目光盯著莊律,客氣而疏離地語氣道:「莊律,伯母想問你一件事。」
莊律微微笑著:「您問。」
「那天在酒店和蘇蘇發生關係的男人,是不是你?」
這一次,莊律沒怎麼猶豫地承認了:「是。」
「蘇蘇是自願的嗎?」夏菱繼續問他。
莊律依舊笑著,依舊坦誠:「不是。」
夏菱深吸一口氣,突然朝著莊律揮起了巴掌。
莊律自然不會被她甩耳光,輕而易舉就攔截下了夏菱的手腕。
他輕輕鬆開了夏菱的手腕,唇邊勾著意味不明的淺笑,語調懶懶的:「伯母,您女兒將來嫁到莊家,主要還得靠我護著。我以為,您為了讓我待她好些,至少會對我客客氣氣。」
這是什麼意思?一點不如他意,他反倒拿她女兒威脅她?!她女兒這還沒嫁給莊家呢!他這是已經把蘇蘇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