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雲羽艱難的揮動著幾近僵硬的手臂,快速往對岸游去!
實則蕭容慶也會鳧水,怎奈他身上舊傷太多,下水之後,一被冰水刺激,他的傷口便疼痛難忍,但為了舒雲羽,他只能強忍著苦楚,吆著牙去追趕她的身影。
怎奈他的右腿受過傷,傷口附近一陣痙攣,腿開始抽筋,無法繼續遊動,逐漸向下沉去。
他的意識陷入了混沌,逐漸消散……
當蕭容慶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帳中,他定了定神,環視四周,發現這不是他在雍和宮的寢房,而是睿王府。
他回來的時候是昏迷的,暗衛擔心此事被人知曉,不敢將他送回宮,所以才自後門進來,將睿王送至宮外的王府。
蕭容慶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詢問雲羽的安危,“雲羽她怎麼樣?救回來了嗎?”
眼瞧著暗衛有所遲疑,一種不祥的預感瞬時湧至他心頭,蕭容慶不敢深思,一把扯住他的衣領,肅聲質問,
“不許隱瞞,快交代,雲羽到底在哪兒?”
暗衛猜出王爺肯定會發火,可這些事已然發生,不能隱瞞,遲早都得說清楚。無奈之下,暗衛只好鼓起勇氣,如實交代,
“當時王爺一直往水下沉,情況危急,卑職只能先將您救出來,等卑職再下水去找舒小主的時候,已經不見了他的蹤跡……”
他居然耽擱了那麼久?那雲羽生還的希望豈不是更小了?蕭容慶怒火叢生,揚聲惱斥,
“本王當時怎麼交代的?讓你們先救舒雲羽,為什麼要等?”
“可當時舒小主還在往前遊,可王爺您似乎是腿抽筋了,一直往下沉,您的情況比她危險,您才是卑職的主子,卑職不能不管您的死活!”
暗衛給出了合理的解釋,蕭容慶卻不認可他的抉擇,“你既知道本王是你的主子,就該聽從本王的命令,先救舒雲羽,她會逃,本王不會逃。”
“可您溺水也是大事,稍遲片刻,很有可能就救不回來了!卑職不敢拿王爺的命去冒險。”
原來他也知道很危險啊?“那舒雲羽呢?你們遲了那麼久才去救她,你就沒想過她可能救不回來了?”
那種危急時刻,暗衛顧不得瞻前顧後,他必須有所取捨,“舒小主的命固然重要,可您是大啟的攝政王,您的性命與朝局息息相關,不能有任何閃失!”
他琢磨得太多了,此乃暗衛大忌,“暗衛只需要聽從命令,不該有任何私人感情!你違背了本王的命令,害得舒雲羽在眼皮子底下失蹤,罪無可恕!”
暗衛當即跪了下來,拱手道:“卑職甘願領罰,但卑職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卑職忠於王爺,聽命於王爺,但也必須把王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本王要舒雲羽活著!冬日河水陰寒,你不及時救她,她就死定了!”蕭容慶甚至沒勇氣問出那句話,遲疑了半晌,他才問出內心最恐懼的那件事,
“本王昏迷期間,你們可有在河中撈到她的屍首?”
“卑職已經命人嚴加搜尋,河中並未發現舒小主的屍首。”
找不到屍首,那就是還有希望,儘管這希望很渺茫,但蕭容慶不會放棄,但這個暗衛太過意氣用事,他蕭容慶不會再用他,隨即命他下去,又召來另一名暗衛,當即吩咐下去,
“不僅河中要搜,還有對岸沿途各處,皆需搜查,雲羽有可能已經上岸,或者是被人所救,務必嚴密搜查。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暗衛拱手領命,而後閃身離開,繼續去辦差。
倚坐在帳中的蕭容慶再也撐不住,他只覺心腔內一陣驟痛,劇烈的咳嗽起來。
回想起昨日的情形,蕭容慶始終無法理解,雲羽怎麼就突然對他恨之入骨,甚至還說他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