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藍茵就清楚的知道自己和睿王不可能有什麼感情,她也就不會奢望,“王爺心屬於誰,我不在乎,但我在乎自己的顏面,我不允許宋棠微在眾人面前下我的臉!”
“本王問的是蕭淮南的事,你是不是扯遠了?別想岔開話頭,你不交代真相,跟宋棠薇有什麼關係?”
“因為她影響了我的情緒,我不高興,便不想搭理你,可後來仔細琢磨,我還是覺得應該說出來,不該因為一時之氣而耽誤了正事,所以今天晚上我讓人去請你過來用晚膳,可你卻拒絕了。”
此時的藍茵十分慶幸,其實那會子她並不想請睿王過來用晚膳,她是想著他要來就來,不來便罷,這麼大個人了,還得等人請嗎?
最後還是霏霜堅持要請人,說是不能失了禮節。
睿王來不來是一回事兒,她請不請則是另外一回事,不能讓人說她失了規矩。
霏霜堅持這麼做,藍茵也就沒再來著,讓她去請。
正因為有此舉動,這會子藍茵再說起此事,才能如此的理直氣壯,以證明自己不是臨時起意,而是一早就有這樣的打算,只是睿王沒配合罷了!
方才藍茵確實有派人去請他,他以為她只是照例邀請而已,原來她已經有坦白的打算嗎?又或者說,她只是在找藉口?若非他詢問,估摸著她還是不會老實交代。
藍茵已經解釋過,然而睿王沒有回應,只是定定的望向她,目光並不柔和,似乎仍對她存有質疑。
她自認為解釋得很完美,卻不知他是否會相信她的理由。
藍茵沒再過多強調,著重重複一件事,反倒會顯得自個兒很心虛。
她隨手給自個兒倒了杯酒,輕抿了一口,彷彿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這狀態看似一派無謂,實則她的心一直在亂跳,此刻不過是在飲酒壓驚罷了。
烈酒入喉,辛辣之感瞬時自喉間蔓延至腹部,低垂著眼眸心事重重的藍茵並未察覺到,蕭容慶忽然傾身靠近,抬起指節,用拇指摩挲著落在她唇瓣的那一滴酒水。
“不論過了多久,你這張嘴還是這麼的巧言善辯,你永遠都有你的理由,哪怕做錯了,你也會顛倒黑白。”
最近奏摺批多了,他的拇指有些僵硬,覆在她柔軟的唇瓣上,那觸感格外明顯。
這突如其來的親暱舉動令藍茵愣怔當場,兩人雖已是名義上的夫妻,但卻並未真正圓房,她還不習慣他的親近。
然而心底升騰出的那一絲微微顫慄的感覺,竟又讓她生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樣的情形似曾相識,她似乎在何時何地感知過。
可當她努力的去捕捉那一閃而過的畫面時,碎片卻又消失無蹤,她抓不住,覓不到,只能暫時放棄。
藍茵倉惶的側過臉,避開了他的觸碰。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王爺不信便罷,何苦在這兒挖苦我?誰經歷這樣的變故還能保持理智冷靜?即便我是堯國公主,見過大風大浪,也總有害怕畏懼之時。
事關重大,我當然得經過深思熟慮才能說出來,只是說出來之後難免會讓你為難。一個是你新過門的妻子,一個是你的侄子,你又該如何處置這件事?”
藍茵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頭,將問題拋還給他。
提及蕭淮南,蕭容慶神色漸冷,“那自然是大義滅親,他膽敢在大婚之日劫持你,就該料到後果!”
有些事說起來輕巧,一旦實施,卻得顧忌後果,“那你要把這件事搬到朝堂上去說嗎?讓所有人都知道,新婚當晚我被安王劫持?世人會怎麼猜?他們會以為我已經不是清白身。”
自從找到她之後,藍茵從未提過此事,這會子她突然提及,神情似乎很擔憂。
蕭容慶不禁想到了某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