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從前的記憶做基礎,藍茵聽著他的這番話便覺格外的彆扭,就好似他討論的是另一個人,
“現下在你帳中的人是我,不要提別的女人,別總是拿我和旁人對比,誰會願意做別人的替身?”
沒有實質證據,她是不會承認的,蕭容慶也不跟她犟,“待會兒你就會知道,你跟她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
此時的藍茵尚未明白他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等到她意識到他的真正含義之時,為時已晚……
此時此刻,兩人離得極近,蕭容慶就這麼凝視著她,慶幸之中夾雜著一絲不甘。
明明是很熟悉的一張臉,她的容顏早已鐫刻在他腦海之中,他甚至以為兩人早已心心相印,以為她心中也有他的位置,到了才發現,不過是他自作多情……
如此動人的玉容,誠摯明亮的雙眼,卻是迷惑人心的假相,他滿懷怨忿,卻又無從追究,那種感覺才是最憋屈的。
換了身份的藍茵對他的態度與從前大不相同,她的眼中再無卑微討好,也沒有複雜的情緒,只剩陌生和疏離。
她是真的忘記了他嗎?可即便忘記前塵,難道對一個人的感覺也會消失嗎?再面對他的時候,她就沒有一絲異樣的情緒?沒有分毫的波動?
在此之前,藍茵並沒有好好看過他,大都只是看一兩眼,便收回了視線。
猶記得上回在宮中,睿王擅闖她的房間,那時她只當是一場夢,迷迷糊糊間,隱約記得他似乎吻過她的唇,他的吻是那麼的強勢且霸道,甚至還噙帶著一絲報復的意味。
而她反抗不及,氣急之下反吆了他一口!
那件事令藍茵記恨至今,偏她還不好意思提起,一說起來便會涉及失憶一事,她最怕討論的便是這個,是以她只能把那晚吃的虧當成是一場噩夢,絕口不提。
此刻的她無比的清醒,他的俊顏近在她面前放大,那深邃的墨瞳泛著幽亮的清輝,似極速轉動的漩渦,不經意間便攝取了人的魂魄,他那密長的眼睫輕輕眨動間,竟給人一種情深意重的錯覺。
可他是王爺,皇室之人多以權勢為重,又怎麼可能重情呢?依照常理,長得越英俊的男人越會哄女人,他肯定也不例外。
藍茵一直盯著他瞧,並沒有害羞的移開視線,彷彿還在認真的思考著什麼,蕭容慶薄唇微啟,
“為何一直盯著本王?在琢磨些什麼?”
她的那些飄飛的小心思自然不能道出,於是藍茵隨口閒扯,“我在想,與人親吻之時,應該閉著眼還是睜著眼?”
蕭容慶還以為她在思考很嚴肅的問題,哪料她竟在琢磨這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他英眉微皺,順手賞她一個栗子,
“你這腦瓜子就不能琢磨些正經事?”
藍茵櫻唇輕瞥,暗嗤他道貌岸然,他就在她上方,還一直攥著她的手腕不鬆開,又怎麼好意思質問她?
“那麼請問王爺,用這樣曖昧的姿態按住我,你的腦瓜裡又在想些什麼?該不會在琢磨正事吧?”
每當他以為她害羞之際,她卻總是語出驚人,蕭容慶的目光放肆的在她的玉顏間來回丈量,欣賞中難掩佔有的意念,
“本王在琢磨,該先與你嘗試用避火圖中的哪一招?”
不論她說什麼,都能被他往歪了去扯,藍茵面頰染紅,似霞漫天,“我還以為堂堂攝政王讀的應該是聖賢書,怎的也看那種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白日裡讀的自然是聖賢書和奏摺,到了晚間,便會有人給本王念避火圖,不僅會念,她還會陪著本王一起實踐,言傳身教。只可惜她突然失憶,什麼都不記得,現在反而輪到本王來教她。”
前幾句的時候,藍茵還以為他在說別的女人,可聽到後來,她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