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雲天海閣十二殿主,到了八位,遲妙元一行人,無聲無息地就把季肖圍住了。
「季肖!」
餘求保持出劍的姿勢,「佐蒙人不把我雲天海閣放在眼裡,試水的時候,先朝我這邊來,你也是這樣吧?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雲天海閣絕不與你干休。」
「……」
季肖要氣死了。
他說什麼了?他幹什麼了?
佐蒙人找他們麻煩,幹他什麼事?
這也能連帶著遷怒?
季肖正要據理力爭,卻沒想,圍來的八大殿主,都把他們手中的法寶對準了他。
媽的。
遇到瘋子了。
「諸位誤會了。」
他主要防著瘋子餘求,「這裡與雲天海閣如此近,沒有拜山,是季某的錯。」
他跟佐蒙人可不一樣。
佐蒙人是殺到他們家的坊市。
而這裡,連他們的轄地都不算。
空間裂縫走不通,季肖就只能希望,把整個仙界拉下水。
只要能弄到荒獸肉,幾千上萬年後,族人強大起來,一盤散沙樣的仙界,還能跟他們搶天渡境嗎?
「但季某之前說的話,絕對是真誠的,天渡境什麼樣,各位都聽說過,我們共同……」
「季道友是想把我雲天海閣當三歲小兒耍嗎?」
木老道的聲音遠遠傳來,「還誠意?」他嗤的一聲,縮地成寸,一腳踏來,「你旁邊的小丫頭,還是當年的林蹊所救吧?你們對曾經的恩人,沒有一點感恩之心不說,還想挾天下大勢,強去逼她。」
那小丫頭喊他一聲師祖呢。
「別跟老夫說什麼你們的苦衷,老夫只知道,她喊曾經救過她的荒獸為姨,而你們,這些受過她恩惠的人,要去吃她的姨。」
「不是,我們可以不動她的姨。」
印顏在旁邊大喊,「聽說她中毒了,我們還給了她好多靈物,我們……」
「那天林蹊讓你們問問三歲小兒『羞恥』二字怎麼寫的,兩位是不是忘了?」
魯善一身玄衣,冷笑著從遠處踏步而來,「季道友,天渡境六十年一變,你們都沒本事鎖定它,又憑什麼非要認定林蹊可以鎖定?
你們這般,一而再,再而三……
當我仙界無人嗎?」
「……」
季肖拉住印顏,不讓她說出小境的話。
魯善來了,一庸恐怕也在這左近。
一旦說出小境,就那個笑面虎,就這些一直對他們戒備的混蛋,能馬上踢開他們,自己朝林蹊要了小境。
在林蹊手中的小境,他們還能想點辦法奪回來,但是,到了這些人手上……
「沒有天渡境,各位覺得,我們混沌巨魔一族,還能堅持多久?」
強按下心中的萬千恨意,他示弱的時候,好像一下子老了數百歲,「林蹊那裡,也許沒希望,但是……,她在我族眼中,就跟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
季肖的聲音沉痛的很,「各位,我就想找她試試,只要她願意,我們付出什麼都行。」
「……唉!」
木老道嘆口氣,「季肖,天地因果,你們到現在,都沒有半點領悟啊!」
他似乎很為他們可惜,「你們說,你們曾經是這方宇宙的最強,可是,有天渡境的那些年,你說,你們怎麼就慢慢被我們反超了?」
「……」
季肖的眉稍骨控制不住地一陣顫動。
「天下大勢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木老道看著表現好像很弱的季肖,「你們逆天而行,自掘墳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