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靈蹊隔著細細的空間裂縫,看她怎麼編。
「不知道呀!」
青主兒理直氣壯地道:「我又不能把它砍了數數,而且,它離啟智還早呢,傳遞給我的訊息都朦朧的很,我要是不聰明,都沒法跟你說這麼多。」
「……」
「……」
宜法清清楚楚地聽到陸靈蹊的磨牙聲。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會她特別想笑。
靈獸類主。
青主兒雖然不是靈獸,卻也差不多。
宜法都想說,你現在面對青主兒什麼心情,師叔我平時對你就是什麼心情。
「行!你聰明。」
陸靈蹊半眯了眼睛,「不過,既然地仙木懷疑跳突泉要出來了,那我也不走了,最近我都呆在這裡修煉。」
寫完給青主兒看得字,她轉頭看向宜法,「師叔,你手上有多餘的乾坤玉壺、玉瓶之類的嗎?」
沒有裝水的容器,遇到了也只能自己喝個飽。
她總不能把黃金酒倒了,裝了泉水。
「要是沒有,就出去給我們多拿幾件進來。」
「……行!我去去就來。」
宜法也沒廢話,轉身就走。
……
仙界,聖尊改頭換面在一個有天音囑的小坊市停留。
「安畫,一庸此人,你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虛乘為什麼能那麼放心地把天下堂交在他手上,不就是這人表面上笑眯眯的特別好說話,事實上,涉及原則的問題,從來沒妥協過嗎?
天音囑前,他一再叮囑徒弟,「你隱藏的身份被挖出來後,他對你或許有改觀,但是你要知道,傅子璨是他的親兒子,哪怕他查出,季安蘭的親生爹孃是那對曾經救過他的夫妻,他在感情上,也會下意識地先維護他自己的親兒子。」
其實,這一點也是這世間生靈最大的敗筆。
因為血脈,讓他們天生了那份怎麼也割捨不了的所謂親情,這親情在很多時候,會成為他們的絆腳石,會讓他們失去公允,下意識地對自己的血脈有更多的愛護。
他們佐蒙人就不一樣了。
不存在什麼爹孃,任何一個進階天仙的族人,都可以在育堡人為的分離血脈,由育堡混合之後,統一製造出族人。
「人族的情感非常複雜,所以,他們還有一念佛,一念魔的說頭。」
兩個徒弟,安畫和成康都是聰明的。
可惜,他們遇到了天道親閨女林蹊,若不然,當初在亂星海,就不會是敗,而是帶著無數運出來了。
聖尊很可惜他們生不逢時。
「如果你透過傅子璨查到廣若在哪,千萬記著,不要親自出手,交給洪不換,他會讓你全身而退。」
「是!」
安畫很高興,師父喊著喊著,終於成了真的,能夠給她一份關愛了,「師父,天淵七界與仙界其實有空間裂縫,可以相通吧?」
要不然,銀月、酒仙那些人,也不能把美魂王他們趕到天淵七界,「我昨天跟傅子璨到天下堂玩,在商長老那裡,看到了一個寫著被封著的絕秘玉簡,商傑說,那玉簡記載的可能是仙界與天淵七界相通的地方,只是,沒有五位長老同時啟封,誰也看不到。
我感覺,既然有這樣的通道,那麼在雲天海閣出現的敖巽,百分百就是林蹊,她是以她的第二丹田形態,秘密到仙界的。」
什麼?
聖尊的面容瞬間凝重起來。
聽世尊說過,刑堂的天罰獄與天淵七界的空間偶有相連,當初的託天廟能夠鎮下那些魔王,主要是因為天罰獄的天罰雷力。
現在……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