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康很不確定地問安畫,「如果你是風門,在各方都對你的法寶虎視眈眈的時候,你敢相信一個道門修士嗎?」
敢嗎?
安畫自問做不到,反問道:「幽古戰場的時候,他完全相信過隨慶那些人嗎?」
「沒!」
成康搖頭,「如果他完全相信隨慶那些人,就不會消極怠工三十多年。
之所以還陸陸續續用傳送門幫忙,除了他自己也需要點數外,就是他並不敢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因為那代表,他的傳送門會是別人的。」
當時可是有不少修士在明裡暗裡的附和廣若,要換了他的傳送門?
沒成功,是因為隨慶他們表現得太耀眼。
他們利用傳送門,救過太多人,大家在他們那裡天生的氣短。
「那不就行了。」
道與魔,從來都沒有多太平。
也許在遇到外敵的時候,他們能合作,但是,彼此之間的戒備,從來都不會停止。
安畫覺是,如果她是林蹊的話,有機會一定會拿了風門的傳送門。
以前她不做,是因為風門的修為不俗,是無相界最早成就化神的一批人。
「我想,她對風門也不會多熟。」
道魔有隙,男女有別。
風門一身大紅法衣,一副風騷的樣子,在道門正統修士那裡,並不討喜。
「只要屈叔那裡能看好包世縱,仙界的水就算被我們攪混了。」
內鬥吧!
鬥得越厲害,越好啊!
「對了,魔心島那邊,來了多少人?」
「明面上來了兩個金仙,暗地裡,我就不知道了。」
說到魔心島,成康其實有些煩惱,「我現在就擔心風門知道外面的訊息,乾脆投到魔心島。」
如果那樣,他們也等於給魔心島做了嫁衣裳。
「那不正好!」
安畫面上帶笑,聲音卻冷酷無比,「正好再掀起一場另類的仙魔大戰。」
……
陸靈蹊到底在傅清容和一庸的幾番催促下,從刑獄出來,走進了刑堂大殿。
「林蹊拜見師尊!拜見諸位前輩!」
「免禮!」
傅清容看著這個連彎腰,也不減英朗的女孩,心中的某個地方,稍為定了定,「林小友,風門的屍體已到,能看看嗎?」
屍體就在旁邊沒有蓋上棺蓋的玉棺中。
一身大紅法衣,面色青紫的少年,臉上的青筋高高虯露,死前不知經歷了何種痛苦。
「兩處致命傷,一在丹田,一在神魂。」
傅清容接著道:「被人發現的時候,身上還有我家師弟包世縱戳神指的氣息。」這是最要命的。
「我並不是想替我家師弟解釋什麼,而是……」
傅清容嘆了一口氣,「戳神指雖是我家師弟的成名絕學,可是,這世間也並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學。」
「……那再查查其他人就是。」
陸靈蹊走向玉棺,在心裡對死去的少年說了無數對不起,「前輩,我跟風門並不是很熟,當初在幽古戰場,之所以表現得很熟的樣子,一是因為,在那裡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二是因為,我們天淵七界相比於其他各界,真是太弱了。
不抱團……只能被別人欺負。」
她自承,她就是護短了。
「他是無相界魔門山海宗的化神星君,他晉階化神的時候,我們千道宗還沒有化神,我才晉結丹沒有多久。」
回想當初,陸靈蹊也不覺得風門有多壞。
他有他的道,他活的比大多數人,更加真實。
其實真說起來,未晉化神的師父,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