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一瞬間,他就想到了純陽宗被佐蒙人替換了的一群人,包世縱一下子激動起來,「你……你以為萬壽宗是純陽宗嗎?我告訴你,做夢!」
「呵呵!這麼急幹什麼?」
屈通笑咪咪地抬手,一枚月光石在他手心上慢慢亮起,把他和包世縱一模一樣的面容完全暴露在包世縱的面前,「若是純陽宗沒暴露,我扮成你的樣子進萬壽宗,還有一絲可能,但現在嘛!」
「絕無可能。」
「對!」屈通好像沒有看到他的激動,把月光石放到牆上的凹槽,「所以,我也沒有打算進你們萬壽宗。」
「……」
包世縱不敢松下那口氣。
這混蛋明明知道不可能,為什麼還要扮成他的樣子?
他昏迷了多久?昏迷的這段時間,這個人用他的樣子是不是幹過好些事?
包世縱完全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他肯定幹過。
要不然不會跑到他面前,這麼耀武揚威,不會這麼沾沾自喜。
「知道如今這天下,有多少人在找你嗎?」
「……」包世縱看著這個跟他一模一樣的混蛋,心跳不由快了些,「你……你做了什麼?」
「唔!我用你的樣子,殺了風門。」
什麼?
包世縱的面色在一瞬間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他連累宗門了嗎?
「帶上風門,我們已經殺了三個人。」
屈通看著他,「第一個是陸安,林蹊說,他沒有飛升,是假的。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你知道老夫是什麼感覺嗎?」
什麼感覺?
包世縱不想理他。
師兄說,這些混蛋是在變相的試探林蹊,試探她,陸安有沒有飛升。
知道那是假的,師兄都鬆了一口氣。
「……看你的樣子,貴宗應該猜到我們的目的了。」
屈通微不可查地看了一眼牆上的鏡光陣,「那你知道隨慶是真是假嗎?」
隨慶?
包世縱死瞪著他,「假的,風門也是假的。王八蛋,你們用的全是假的,你們一直在試探林蹊對不對?」
你們試探就試探好了,憑什麼又拉他……拉萬壽宗下水?
「呵呵!看樣子,也不是完全沒腦子。」
屈通手上靈力一動,一條鐵鏈『嘩啦啦』地穿過包世縱的琵琶骨,鮮血噴湧的瞬間,一個小小的玉瓶在他手上升起,所有的血,半滴沒漏地,全都飛到了瓶中,「金仙大修的靈血,對我族來說,很寶貴呢。」
他就把那玉瓶輕輕放到了牆上的凹槽,看著一滴又一滴鮮紅的血液從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飛入玉瓶,忍不住抿了抿嘴,「不要覺得,你現在過得很慘。」不能再呆了,屈通轉身走人,「你悽慘的日子,才剛剛開始。」
「……」
包世縱當然知道,他悽慘的日子才剛剛開始。
他的血,對佐蒙玉仙和玉仙以下都是好東西。
這些混蛋……要拿他細水長流了。
可恨,丹田被禁,琵琶骨被穿,靈力和身體現在都動不了。
閉上眼睛,兩道可疑的水線,從他的眼角劃落,然後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此時的他,完全不知道,石牆上一枚留影石微微一閃,開始工作,把他的閉眼流淚的樣子,以及一滴又一滴飛向玉瓶的鮮血,全都留了影。
「用留影玉會不會更好一點?」
站在鏡光陣前,屈通問向身旁的安畫。
「不!」安畫搖頭,「這次我們的目標是馬知己,身為萬壽宗的宗主,宗門的利益和私人的感情起了衝突,可能想也不想的,就會回歸於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