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差不多。」
雪舞在肚裡冷哼一聲,「唯一能真心對我們的,除了靈蹊和天淵七界的飛升修士,其他……,就算假模假樣的上香了,上供了,也是隻能看,摸不著。」
如果當年的那些人(妖)有一點顧她的心,迷幻天魔狐也不可能落到如今的地步。
迷幻天魔狐如果在,妖庭刑堂就不會沒落,刑堂沒有沒落的話,敖象和小貝就不可能被人隨便偷走。
雪舞對那裡早就不報期望,「他們一直都有可聯絡這邊聯盟的傳界香,託天廟沒了,天淵七界的人和妖都忘了我們,他們不知道嗎?他們明明知道,可是他們有做過什麼嗎?」
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
她攔著血魔在外,一天天的虛弱,堅持下來的原因,在那些死了的同伴。在……,不想無辜受他們所累的天淵七界,再被血魔變成血海濤濤的魔地。
「何天生,不管當年銀月仙子對你們的死,都做過什麼樣的安排……,我都希望,你能記住,她的所謂安排,都只是安排而已。」
雪舞轉頭看向美魂王,「虛乘沒有為她做過任何事,你和她能有如今,與仙界,與虛乘都沒有任何關係。」
「自然!」
美魂王鄭重點頭。
他知道雪舞這話是什麼意思。
虛乘是銀月的師父。
當師父的怎麼可能不瞭解徒弟?
美魂王知道,虛乘一直懷疑他接近銀月的目的不純,懷疑他在尋成聖之道,所以,他對他沒有好氣,只是因為銀月,不得不睜著一隻眼,閉著一隻眼。
但銀月一直想幫他,虛乘不知道嗎?
他知道。
那麼他是不是也知道,銀月可能為他另闢蹊徑的成聖之路?
這麼多年,虛乘對天淵七界的一切都不做理會,他在想什麼?
靈蹊把託天廟建到仙界,他不知道嗎?知道了,他又在想什麼?
當年,他就是靠著銀月才一路晉階,如今……
美魂王和雪舞一樣,都覺得,靈蹊和隨慶之間,跟當年的虛乘和銀月很像。
只是,銀月只有師父虛乘,她的一切機緣,都是先孝敬虛乘。
同樣,虛乘也只有銀月,一直都不得世人重視的他,因為銀月,一步步走向人族巔峰,當別人都在說,他什麼都靠徒弟的時候,他是不是也心生氣惱過?
如今……
靈蹊才入仙界,這麼快就把託天廟分廟建起來,這裡面只怕……
「你放心,靈蹊也不是傻子。」
更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向別人妥協的人。
當初他在鬼林佔據絕對優勢,她也用她的方法,壓他一頭呢。
「仙界那裡,佐蒙人發展到今日,應該已到了不得不打擊的時候。」美魂王面露微笑,「建託天廟於現在的仙界而言,利——遠大於弊。靈蹊在裡面,也許就是順勢而為。」
……
還在路上的踏雪當然不知道,八臂神猿已經顯聖,仙界各方提前舉行大祭的事。
此時,面對老大一下子嚴肅起來的臉,他連忙把手上的草全塞到嘴巴,「好好的,我們拿草給別人看幹什麼?」
還是那個味,也沒感覺到什麼靈力和魂力的提升啊?
踏雪不明白,老大突然這麼緊張這草幹什麼,「老大,這草是寶貝嗎?」
瞄到老大對踏雪剛吃的草,露出心痛的表情,御風子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邊在身邊自起一道結界,一邊注意著老大手中的草。
「……當然是寶貝!」
若不是小傢伙的動作太快,童大娘都想把他嘴中的草全都摳出來,「不過,你吃的方法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