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開手忙腳亂地接過她的極品雷石,才要喊她,人家又已回頭。
「噢對了,若我好好的活著,」陸靈蹊蒼白的面上,笑容卻甚為燦爛,「把這裡的佐蒙人殺得東倒西歪,話就不用帶了,這塊雷石就當我送給道友的。」
「……好!希望這塊雷石是便宜我的。」
盛開知道是勸不回她的,只能祝福,「保重!」
話音才落,陸靈蹊已然拱手,連他們的還禮都不見,就那麼拖著一條藤直飈天河坊市。
「……保什麼重?」景清敲了自家師妹一下,「一起去看看吧!」
他慢悠悠的先飛在了前面。
……
留仙山下的動靜,天河坊市的修士當然不是一點也沒察覺。
佐蒙人在此的人手,自然也不止是農雨臣六人。
只是早前沒想到,林蹊在暴露身份後,還敢反殺他們。
陳增亮其實分派了更多人手,在更外圍處。只為她逃跑得太快,或者英烈園的守園人干涉,他們還能有人手分段截殺。
現在……
樓興周帶著兩個族人,佯裝被他們的打鬥吸引,在坊市外迎向陸靈蹊的時候,看到她用藤蔓拖著的屍塊,似乎驚訝不已。
「這位道友……」
他嚥了一口唾沫,「留仙山下的動靜,是佐蒙人弄的?」
藤蔓上拖著的屍塊,手和腳一個多了一五個,一個多了三個。
只有他們的族人才能這樣。
他強按下心裡的難過,以更驚訝的語氣道:「咦?這人……我……我好像認識他,他不是尤中鵠嗎?常在這東門擺攤賣符的那個。」
樓興周轉頭看向兩個隊友,微使眼色,「羅道友,劉道友,是他沒錯吧?」
「就是他。」
「沒想到啊,他居然是佐蒙人。」
「哎呀!」
三人都往前湊了湊,一幅求教的樣子,「道友,你可為我們天河坊市立下大功了啊!」
「可不是!」樓興週一邊靠近,一邊接著恭維,「咦?不對,道友,我好像也認識你,你……」
他想了想,摸出一幅仙界廣傳的陸靈蹊小像,一對比,似乎眼睛都亮了,「原來您就是刑堂囹官林蹊林道友啊!真是久仰大名。」
激動下,他又往前靠近了些。
「道友……」
卟卟卟卟
十面埋伏的花雨瞬間把想以三合之陣圍她的三人先圍住了。
不僅如此,在那個姓羅的揚劍之前,先把他紮成了刺蝟。
該砍的手腳,陸靈蹊也盡數砍了下來,「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裝的呢?」
她的聲音淡淡,在驚怒之極還想詰問的樓興周面前,似乎很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你的表演雖然還算自然,可是他們兩位顯然修煉還沒到家啊!」
「你……」
樓興周沒想到她這麼敏銳,無數憤怒噴到喉嚨的時候,他到底無法再說什麼,只大喊了一聲,「殺!」
叮叮!叮叮叮……
飄渺的花雨,似虛還實,無孔而不入。
樓興周和羅、劉二人一點也不敢留招。
天河坊市的修士遠遠看到他們打起來的時候,驚得不行。
「是林蹊,她晉階天仙了?」
「我的天,那三人全是佐蒙人。」
砍下的手腳又能長出來的,只能是佐蒙人。
「她怎麼到我們這邊來了?」
有她的地方,必有佐蒙人啊!
數百年前,虛乘追殺聖尊的時候,很多人就分析過,那是因為世尊快不行了。
雖然一直到現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