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乘的身影突現在院中,「都退下吧!」
啊?
眾人俱驚!
尤其看到跟他一塊下來的另一人時。
聖尊?
南佳人和影六等一眾,慢慢退後。
「前輩……」
飛南拱手,想要詢問。
「不必問了,安畫……終其一生,都不會踏入我們仙界一步了。」
第1005章 怒
終其一生都不會踏入仙界一步?
這是好了不起的承諾嗎?
這分明是便宜安畫。
南佳人心中憤怒,可是聖尊當面,她想開個口都難。
尤其自家的聖者虛乘,在他們就要抓住安畫的時候,反過來幫人家……
一種憋得要爆的氣,從腳底板直衝頭頂時,心底裡還有一種特別的喪氣。
她是如此,影六等刑堂一眾也是一樣。
大家的面色,都超級難看。
飛南沒有離開,兩隻腳死死地釘在地上。
他不知道,聖尊又拿什麼威脅虛乘了,但是虛乘這個樣子,就是在漲他人的威風,滅自己的志氣。
他們好不容易,才把這份志氣扶起來。
為了這份志氣,刑堂有多少人戰死?
有多少人的家人,被佐蒙人盯上,一家全滅?
自入刑堂的那天起,他丟了本姓本名,自絕於家族,連爹孃去世,妹妹艱難託庇於刻薄堂叔,也咬著牙沒有回去。
偷著偶遇一下妹妹,想送點東西,讓她日子好過一點,都要絞盡了腦汁。
他們好不容易才有這份志氣,才能在仙界全面打壓佐蒙人。
明明世尊不行了,為什麼……
「師尊」
收到師父傳音,自己出來的安畫,原本異常羞愧、忐忑的心,在見到飛南呼吸粗喘,眼珠子通紅,還有南佳人這些面色鐵青的修士時,突然全都沒了。
「弟子安畫拜見師尊!」
安畫朝聖尊拱過手後,又朝虛乘拱手,「拜見虛乘前輩!」
「不要臉!」
阿菇娜一直關注天上的大戰,關注抓捕安畫的行動。
黎丙章死了,商禮華死了,他們的死,若有若無的,都牽扯到林蹊身上,顯然就是安畫所為。
「我師父稀罕你的拜見嗎?」
她如風殺來的時候,天狼弓迅速鎖住安畫,「連喪家之犬都算不上的地老鼠,也就是你師父把你當成個寶。」
「……那沒辦法,在我師父這裡,我還就是個寶。」
安畫好像沒看到她的弓。
雖然那把弓給她的威脅極大,讓她忍不住的心驚肉跳,但她還是努力揚了揚笑臉,「阿菇娜是吧?我知道你,你……比我想的魯莽多了,跟銀月仙子……」
咻
當
安畫早就防著了,箭與盾激盪到一起,一道無形波紋以小院為中心,蕩漾開來。
「阿菇娜,」虛乘按住徒弟又重新聚攏,還要再射的箭,「這是為師的決定,你乖一點……」
「我……」
眼見阿菇娜的眉毛都豎了起來,要當場跟虛乘對著幹,南佳人上前一步,扯了她一下,「阿菇娜,一個手下敗將罷了。」
說這話的時候,她鄙視地看了眼好像有些得意的安畫,「你有什麼可得意的?還說什麼,要把林蹊當試煉物件,安畫,在人族這麼久,你應該知道大言不慚怎麼寫的了。」
「……」
安畫的臉沉了下來。
她沒敗在林蹊之手,敗在這個曾經一點也沒在意的南佳人之手。
「她要是知道大言不慚怎麼寫,就不